“走吧，回局里。”李理依旧严肃，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情绪波动，这把孔芷熙气够呛。
还没回到局里，孔芷熙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她盯着手掌上那个透明的显示器，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电话接起来。李理伸个头过来看了一眼，说：“应该是傅严，按一下1就是接电话，2是挂断，3是隔离。”
孔芷熙盯着这个手机，按下了1。她的周围突然变白，什么也没有，她有些慌乱。电话里传来了傅严的声音，“嗨，小熙熙，怎么样？喜欢吗？”
“熙熙？我还哈哈呢！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想干嘛你？非法拘禁三年以下，你知不知道！”她已经炸毛了。
“哟哟哟，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解释嘛。”傅严倒是很有耐心，语调慢吞吞的。
孔芷熙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盘腿坐下等着他解释。
“你应聘的不就是游戏体验师吗？所以你的任务就是要进入游戏里替你老板打赢最后的boss。”
“那也没说要面对杀人犯，死尸啊，而且我老板谁啊？那个穿着制服的傻缺？”
“游戏你不了解吗？有推理有恐怖这都很正常啊，而且我觉得吧一个女孩子就别总是粗口成章的了，净化网络环境，文明你我他。老板可是花了重金给你做了VR 技术的，而且他会给你工资的，你最好对他客气一点。”他这慢悠悠地语气实在是太让人火大，孔芷熙还是气不过地站起来了。
“所以呢？天杀的，我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气，你赶紧把我弄出去，我出去找你出出气！”芷熙就差把这手给剁了。
“我说了你冷静点，而且你只有完成所有任务才能出来。我看过你的简历了，父亲是警察，母亲是心理医生，妹妹也在司法系统里当法医，只有你是个废物，杀人验尸什么的，你有被潜移默化的经验。”
“然后呢？所以我就得困在这儿听那个傻缺的？”
“你是你老板赢下这场游戏的唯一筹码。你既要帮他破案，也要帮他找到幕后黑手，还要让他想起现实世界里的一切，哦，还有一条副线任务，让他爱上你，并且拒绝他。是不是很简单？”傅严依旧是贱兮兮的语气。
“来来来，你进来，我们打一架好了，输了你留下，赢了我出去。”这口气她依旧咽不下去。
“600万哎，你想想？而且根据日志，你今天已经骂了很多脏话了，会消音的，下不为例哦。”
孔芷熙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来，他就悠闲地坐在那张椅子上，慢悠悠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与她讲这通电话。
“那我有什么具体的技能？”她知道再嚷嚷也无济于事，只能盘腿坐下，劝自己冷静。
“你……没什么技能，就是会思考，能破案，带着现实的记忆，牢记你的任务，而且你老板身边可能会有卧底，你要留心。”
“卧底？幕后的卧底？那那个傻缺老板有什么技能？”
“哎，我强调很多次了，别骂人，那是你老板！他叫李理！ok ？他的技能是分配任务，下发指令。”
“哦~，李理也没见他讲理，他……研发出来的游戏？哪个富二代能这么坑自己？”
“富二代要是什么都能干，要你们这些打工人干什么？还不是要给你们发工资，所以才会搞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
“那你算什么？游戏客服？”
“你才客服！我是天使好吗！记住，在这个游戏里我是所有人的天使！”
终于轮到他生气了，孔芷熙的气也暂时消了点儿。她站起来，回了一句：“知道了，狗屎。”便挂了电话。
等她的周围恢复画面时，已经回到了会议室，她坐在椅子上，天色已暗，李理开口问道：“你怎么休眠了这么长时间？傅严跟你说了什么？”
她上下打量着这个李理，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就敢砸钱搞这样的游戏，还把自己搞进来了。她低着头，用手挡着嘴，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耳朵跟前说：“傅严说你是个傻缺，跟我吐槽了很长时间，骂了你很久。”
“不可能，傅严是天使，不会骂人。”李理明显不信。
孔芷熙觉得无趣，翻了个白眼，摆摆手，发出一声“切！狗屎。”
“他还说了什么？有没有关于案子的？”他似乎只对案子感兴趣，对于自己忘记现实的事一概不知。
孔芷熙依旧受不了他身上那股汗味，离得远远地开口问道：“你几天没洗澡了？”
李理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微微泛红，说道：“呃……那我回去洗洗。”
孔芷熙看他要走，突然想起什么来，赶紧抓住他，问道：“我呢？我还没被安顿好呢。”
李理看看她，这身装扮若是去了大通铺怕是容易惹人注意，但她刚来，身上必定是没有任何货币的。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说道：“到我那儿去吧，将就一晚，顺道换身衣服。”
芷熙也觉得应该换身皮肤，这一身对于游戏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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