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而开。
一个年约60来岁的妇人，身上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把炒菜的铲子，身量和左侑差不多，面容和善，“回来啦～”
左侑把老头子挤开，跨进门内，抱住王晓芳，“师娘，我想死你啦。”
“我也想你了，小侑，快进来。”
王晓芳拍拍左侑的背，对着门外的沈舟笑，“这就是沈舟吧，比电视上还帅呢，快进来屋里坐。”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很老式的装修，不过打理的很干净，看得出屋主人在很用心生活。
餐桌上菜品散发着热气，“你们先坐，我再炒两个菜去。”
左侑拉住王晓芳，“你歇歇吧师母，让吴老头去，快来看，我帮你带了礼物，看看你喜不喜欢。”
顺着就把王晓芳的围裙解了往吴松柏头上套，还不忘把铲子也塞进吴松柏的手里，“加油啊老师，我们都仰仗您开饭呐。”
吴松柏轻叹一口气，认命的往厨房走，沈舟卷起袖子，“老师，我来帮忙。”
老头子点点头，也不吃惊沈舟也会洗手作羹汤，只是感慨了一句，“臭丫头福气怪好的。”
“看，我就知道这个颜色衬您，好看。”
“下次别买了，你都给我买了好多了。”
左侑亲亲热热的抱住王晓芳胳膊蹭来蹭去，“不行啊，我得把您打扮的美美的，让吴老头子有点危机感。”
王晓芳点点左侑的额头，“你呀～”
王晓芳和吴松柏没有孩子，左侑上大学的时候又年纪特别小，吴松柏很喜欢这个学生，有时候会招她来家里吃饭，一来二去的，王晓芳就和左侑熟悉起来了。
左侑受她照拂颇多，师娘贴心，当她像自家孩子般哺育，现在她出入社会，也自当反哺这一片情谊。
“上次给你们寄的冬虫夏草吃完了吗？吃完了我让人再寄点过来。”
左侑从柜子里拿了两个沃柑，边吃边说，她对这个屋子熟悉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她家呢。
“别买了别买了，没吃完呢，还有一大半呢。”
不光是虫草，还有家里的补料也没断过。
“快吃快吃，羊肉吃完了没，我朋友说炖羊肉汤的时候里面放两根，滋阴补阳，效果翻倍，老头子上了年纪，要补补咯。”
厨房爆发一声怒吼，中气十足，“我年轻着呢！”
王晓芳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屋子里多了两个人，让这座老房子泛起久违的生气。
左侑从赚钱开始就会帮他们两个买礼物，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只要是她觉得好的，就会给他们带一份，这两年师徒俩闹不开心了（只是吴老头单方面的不开心），左侑都是把东西邮过来的。
晚饭间吴松柏兴致很高，开了一瓶酒，左侑陪着老头子喝，师徒俩讲科研项目，讲左侑的学习生涯，王晓芳和沈舟两个人在一边旁听，也不插入话题。
沈舟的关注重心一直在左侑身上，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左侑想要的是什么，王晓芳默默的看着，心中泰然。
酒过三巡，师徒二人都醉了，还掐着揭对方老底，王晓芳笑着摇摇头，站起身给爷俩煮醒酒汤去，沈舟也跟进厨房去帮忙。
“小沈你们定好婚期了吗？”
沈舟摇摇头，看向客厅，“还没定，等定下了告诉师娘。”
看得出还没定婚期这件事是左侑还没定下，王晓芳也不劝慰，往锅里接上水，也不看沈舟，只是清浅的叙述往事。
“小侑入学年纪小，孩子聪明的很，我家这位经常会和我说起她，说他遇到了一个特别好的苗子，我也起了好奇心，借着去给他送饭的机会，我看见了小侑，还是个半大孩子。
那时候她才15岁，容貌已盛，水灵灵的，特别招人喜欢，我和老吴没有孩子，小侑也年纪小，一来二去的，我们往来的更近了，不怕你笑话，我们两口子是把小侑当自己孩子看的。
他们两矛盾那会儿，每次小侑寄过来东西，老吴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开心的。
你也知道，小侑看着笑嘻嘻的朋友很多，但入心的没几个，她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认定的事情很少会动摇，所以你不用急，你一定足够好才会让她带过来给我们看的。”
“嗯。”
给外面的大醉鬼小醉鬼一人喂了一碗解酒汤，沈舟才抱着左侑和王晓芳告别。
左侑整个人都挂在沈舟身上，感觉脚踩在云端，“来来来……老头，接着……喝，你怎么不喝了，不讲武德是吧……你……”
不知道是不是被吴松柏传染了，这回喝醉的左侑话特别多。
沈舟把左侑放到车里，系好安全带，启动。
太闷了，左侑把车窗按下来，冷风拂面，神智有一丝归拢，自言自语道：“走了啊，我和师娘打招呼了吗？？”
“老师他们没有孩子吗？”
左侑慢了半拍才说：“嗯……师娘身体不好……就没要孩子，一直都是他们两过……”
隔了一会，左侑歪头看着沈舟的侧脸，“你说我们以后生的孩子会像谁呢？嗯……不要像你……还是像我好了……你这个冰块脸……唔……还是像你，别像我我心脏不好……”
左侑的声音越来越低，在车窗摇上的时候已经听不清了。
沈舟却通身都热了起来，胸腔热辣滚烫，一把火烧向四肢百骸。
孩子？他们的孩子。
光是想想就能软下心房，沈舟从未有这么一刻是如此期盼。
“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好好的，像你像我都好。”
左侑是被沈舟抱进房间的，酒精在体内挥发，她好热，有一双冰凉凉的手在帮她脱衣服，“你可真是个好……人……”
那人轻笑了一声，好听的声音。
倒在床上的一刻，左侑舒服的翻了个身，毫无束缚的感觉可真太棒了。
但马上有一个热源贴近，比她的身体还热，推不开，躲不掉。
她的领土被侵占，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有谁在哭。
是她的声音。
不速之客到访。
她控制不住的腰腹的颤栗，想把他赶走，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
唔……好舒服……
肥沃的土壤，最适合种下希望。
左侑跟随身体的本能，双眼迷离没有焦点，像个妖精要吸干男人的精气。
有什么从身体里流出来的，山呼海啸，左侑控制不住身体基挛，眼前是一片白光，耳边响起沈舟惊喜粗重的喘息，“你太棒了，侑侑。”
这个夜晚是疯狂的，对沈舟和左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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