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医生回复：“我记得你，我上次的骨折刚好。找时间再来找我一趟面谈吧，可以不花钱挂号，直接进来。”
王命看了看陆医生的回复，爬起来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
第二天早上，王命被闹钟吵醒，如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做俯卧撑，吃早饭。
吃早饭时，他打开手机，正好看到张春雷发来的消息。
“【图片】。”
“你说的蓝色外套是不是这种？”
王命打开图片查看，双眸微亮：“对，那个老人穿的就是这种外套。”
张春雷：“好像和秦大爷穿的差不多……是某种制服的样子。”
“虽然钟涛是凶手，但今天进入故事之前，最好还是去找秦大爷问问，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克制他的办法。”
王命在对话框里输入：“那你qu”
但还没发出去，张春雷的消息就发了过来：“昨天码了一晚上字，我先睡了，醒了聊，不醒就帮我叫医生或者殡仪馆。”
王命：“……”
这一天是星期天，王命想了想，决定下楼去找秦大爷一问究竟。
走到南大门，果然见到秦大爷正坐在保安室外的小马扎上，仔仔细细地给一条自行车补车胎。
王命走到秦大爷面前，深吸一口气：“大爷早上好。”
“早上好，哈哈……”秦大爷答应一声，将打好气的车胎放到水盆里。
王命：“……”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干巴巴看着秦大爷。
秦大爷也不在意王命在一边站着，转动车胎，直到水盆里出现可爱的小气泡，才按住一个位置，随后又将车胎转了两圈。
再之后，他拿出小锉刀磨平破损位置，取出一片胶片。
“噗”往手指上吐了点口水，抹匀，胶片贴上，才抬头看向王命：“咋？你不上学了？想学补胎？”
“啊没……”王命解释道。
秦大爷将轮胎塞到自行车里，站起身道：“那有啥事？有人欺负你？”
“没，”王命立即上前，将手机里蓝色工装的图片给秦大爷看：“我想问问，这个外套是哪里的？”
“化肥厂制服这不是，”秦大爷一眼就认出了蓝色外套，随后走进保安室又拿了一身衣服出来：“给，这是我的。”
王命接过秦大爷手里的衣服，秦大爷的制服显然和昨天那个老人穿的是一样的，背后印着‘牧野化肥厂’的字样，只不过秦大爷的衣服已经褪色，显然是已经洗了很多次了。
“以前的衣服，质量的都好的很，这免费的工服，比现在买的一百多块的衣服都好穿。”秦大爷有些自豪说道：
“这衣服是国棉八厂出的，大部分人都只要一套，优秀员工才能有好几套，我有三套。”
“厉害。”王命小声夸赞道。
“哈哈哈……”听到王命的夸赞，秦大爷更是兴奋，拉着王命进入保安室，翻出一些证书和奖状递给王命：
“大爷我以前可是牧野化肥厂保卫处的，那可相当于现在的警察了，厉害着的，你看看，这优秀职工证书，先进奖状。”
“大爷还上过报纸呢，给你找找……”
说着，大爷忙不迭将手里的老年机放在桌上，又取出一个水果智能机出来，眯着眼睛点开相册给王命展示：“给，看，当时我评上了牧野市元武县劳动模范，这是报纸，我和我们厂的副厂长合照。”
而看到相册上副厂长的瞬间，王命身躯一僵，心跳加速。
报纸上的副厂长，虽然年龄和昨天那个老者不一样，但是五官竟相似无比！
而且，报纸上的他，也穿着这套蓝色的制服。
“秦大爷，这个副厂长，你认识他吗？”王命问道。
“认识啊！”秦大爷自豪道：“赵副厂长在化肥厂关门最后几年当了厂长，后来我还和他见过几次面。”
“那您知道他现在住哪吗？”王命好像抓到了什么，满眼期待问道。
按照和这个老者的对话内容来看，401是他的房子，他租给了钟涛一家。
如果能找到这个老者的住所的话，那岂不是就能找到了401所在的小区和单元。
那么……岂不是可以轻松锁定301一家的身份？
到时候，真相不就能水落石出了吗！
“他住哪我还真不知道……”但秦大爷的回答，让王命的期待落空了。
“这……好吧……”王命失望回答。
“不过你给我叫这一声大爷不是白叫的，”秦大爷对王命笑道：“等着，大爷给你打个电话。”
随后，秦大爷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用一旁的老年机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到最后一个电话时，秦大爷取出一个本子飞速记下一串地址，扯下那张纸，递给王命：
“找到了。”
“谢谢大爷！”
“哈哈哈，客气啥！”秦大爷得意道：“都说了你这大爷不是白叫的。”
可等王命看清纸条内容之后，愣住了。
【赵厂长地址：名门世家3号楼到5号楼】
不是3号楼5单元，或者5号楼3单元。
而是3号楼到5号楼。
“大爷，你这地址错了吧？”王命疑惑问道。
秦大爷看了看：“没错啊，3号楼到5号楼，都是他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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