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两手空空地回到叶空身边。
“放好了。”
朱贺低声说。
一声轻笑后，那道一直靠在躺椅上的影子，才终于站了起来。
他在落地窗前转身，视线扫过房间里的三个人，含着浅浅的笑，慢慢走向了会客茶几。
茶几不大，三张沙发，两张单人沙发相对，一张双人沙发横靠墙壁。
秦悟前进的同时，叶空也走向了靠近自己这边的单人沙发。
片刻后，他们相对而坐。
朱贺依旧站在秦悟手边，温璨则和曲雾分别站在叶空两侧。
“这样搞得我像你的保镖一样。”
女人嘟哝道。
叶空瞥她一眼，看向秦悟：“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桌上这是止疼药吧？”叶空扫向桌上的药盒。
秦悟点下头。
叶空摊出手。
秦悟眯了眯眼，用他那伤痕累累的手把药盒丢了过去。
叶空转手塞给了温璨：“吃。”
接着她又看了眼电视柜的方向：“去拿拖鞋穿上——你要一直这样打赤脚吗？”
女人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走过去翻到了一双一次性拖鞋，穿到了脚上，又去搬了张凳子，才乖乖回到叶空身旁坐下了。
叶空不满道：“给温璨也搬一张，他手不方便。”
“……”曲雾骂骂咧咧地照做了。
都是一些细碎杂乱的响动。
期间秦悟一直紧盯着他们的动作，一双幽暗冰凉的眼睛好像黑夜里的摄像头叫人头皮发麻。
可从头到尾曲雾都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最后更是彻底安静下来。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叶空一眼，却迎上少年缓缓上抬，正对向他的目光：“可以开始了吗？”
秦悟微微一笑：“当然。”
他又看了眼窗外：“倘若你愿意，我们完全可以聊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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