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我去厕所还得找你请示请示?你当管事大爷了,还是顶了街道办的缺?”
老阎头阴阳怪气过后,冷哼一声,用手里的小棍儿敲了敲院门。
那意思不言而喻,好狗不挡道,识相的抓紧滚一边去。
杨庆有可不敢惹他,当即闪开身子,并顺手拉了下院门,防止这老头儿嫌院门开的太小,再发癫儿。
“您老别开玩笑了,我可没那能耐,您请,您慢着点儿。”
“哼!算你识趣。”
老阎头都没正眼瞧一下杨庆有,就这么摸黑敲着小木棍,铛铛铛的钻进了漆黑的胡同。
杨庆有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感慨这老阎头越来越癫了。
再这么下去,前院非出一祖宗不可。
到时候,后院有聋老太太,前院有阎埠贵,中院有贾张氏,嘿!95号院吉祥三宝算凑齐了。
这日子过得。
住户们算撞大运了。
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老阎头倒开心了,拄着小棍癫癫的去了厕所,他杨庆有可麻爪了。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老头现在癫癫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就算他杨庆有长了七八张嘴,到时也说不清。
得。
等着吧!
只能替阎解成尽回孝了。
杨庆有索性掏出烟,伴着老阎头敲击路面的动静,坐门口抽着等大爷。
倒霉催的。
平日里的胡同两侧住户,但凡半夜有人在胡同里弄点动静影响他们睡觉,都得扯着嗓子骂几句,也不知今儿怎么了,都成了哑巴。
让想看热闹的杨庆有很失望,失望的很。
嘴里嘟嘟囔囔的吐槽了老半天,直到消失在胡同尽头的木棍敲击地面的声响再度响起,杨庆有才起身拍拍屁股,往家走。
就这也不敢直接进屋睡觉。
先是躲门后支着耳朵,听见院门那响起关门声,然后又目送老阎头进了垂花门,这才拎起茶缸漱了漱口,进里屋上炕睡觉。
....................................
“解成,过来。”
“嘛呀庆有哥,我急着上班呢!再不走该迟到了。”
“才刚七点,迟你大爷的到。”
第二天一早,杨庆有薅住刚洗过脸的阎解成,小声问道:
“我瞧着你爸最近不对劲啊!这儿.........”
杨庆有戳了戳阎解成的大脑袋,正色道:
“这儿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说话气性贼大,阴阳怪气的。”
阎解成闻言兴奋道:
“您也瞧出来了?”
杨庆有.................
妈的,你丫亲爹脑子有毛病,你丫高兴个嘚儿?
莫不是脑子有病也能遗传?
随即没好气的踢了丫一脚,骂道:
“跟你说正事呢!你笑个屁啊!”
“我哪里笑了?”
阎解成哭丧着脸道:
“我就说我爸有点不正常,可我妈还有我媳妇儿都说我有病,不让我瞎寻思,这不今儿您这么一说,间接证明了我脑子没病,您说我该不该高兴?”
杨庆有..............
好像、大概、确实应该高兴哈!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脑子都被这孙子带偏了。
“甭扯淡,说你爸呢!你别乱入。”
“乱入?什么乱入?”
“去去去,甭打岔,说正事。”
“哦,对了,说我爸。”
阎解成挠完后脑勺,贼眉鼠眼道:
“我跟您说,自从我爸出院回来后,就一直不对劲,变得特抠门,我进屋喝口水,他都瞪我两眼,跟我占了他便宜似的。”
杨庆有被气笑了。
还真稀了奇了,老阎头抠门会不对劲?
不抠门才特么不对劲好不好。
杨庆有算看出来了,老阎家没一个正常人。
跟这种人说话,纯粹浪费口舌,有这工夫,都不如回家躺着听会收音机。
阎解成见杨庆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心慌道:
“您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突然觉得三大妈和于莉没说错,你确实有病,我劝你啊!别省那两毛钱,下了班去药店抓副药,早吃早恢复。”
杨庆有语气特真切,表情特凝重,完事还不忘拍了拍阎解成肩膀,这把阎解成吓得,真以为自己有病了。
焦急的冲杨庆有背影喊道:
“庆有哥,您别吓我,说清楚再走啊!”
“该说的都说了。”
杨庆有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进了屋。
让你丫发神经,吓死你个王八蛋。
“解成哥,大早晨的您站垂花门这儿愣什么呐?”
“哦,小勇啊!没愣什么,没愣什么。”
随口应付完冯勇,阎解成立马脚底抹油,端着脸盆溜回了家。
只留冯勇站垂花门下一脑袋问号。
“有病吧!大早晨的神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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