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担忧地开口：“小言，……她有没有说什么？关于你的伤。”
林言摇摇头，熟练地敲键盘：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秋的确是要给他点教训，但也没打算让他落个残疾。没有明说，他从她的行为中理解到的。
尽管这听起来不可理喻。
“伤还疼吗？”陈川焱询问道。
林言不回答，只是问：方老师呢？他没事吧？
看到陈川焱在这里的时候，他就知道方应求大概率不会出什么大事。
只是不实际听到，还是会感到不安。
他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的事而出事，哪怕这并非他的意愿。
“应求？他没事，……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好吧，是受了点伤，应求嘴硬，不让我告诉你。”陈川焱笑笑，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勉强。
他尽力打起精神，道：“你别告诉应求你知道啊，他这人脾气倔，知道你知道他受伤他估计要不开心了。”
林言打了个问号。
陈川焱看到这个问号就笑出了声，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了：“你是不知道，有别人知道他受伤的话，他就跟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一样，整天臭着个脸对人，你也不想他整天臭着脸吧？”
林言思考了一番，然后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原来平时的方应求还不算是臭脸。他明白了。
看林言的样子，陈川焱也松了口气，知道林言没有往心里去，他还真的担心林言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以后再和他们一起的时候就不自在了。
忍了忍，他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说：“对了，四楼那一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林言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古怪。
他思索了一番，发现自己难得十分词穷，居然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秋是个什么样的人。
纠结了一番，他打了几个词。
强得离谱，脾气古怪，琢磨不透，性格强势。
他都敲了一遍。
最后脸色怪异地加了一句：有仇报仇。
陈川焱：“？”
这些个形容词，他感觉完全是那些强者的通病啊，甚至放在方应求身上都毫不违和。
林言看出陈川焱的疑惑，摇摇头，绞尽脑汁又加了一句：她很漂亮。
陈川焱：“……”这下真是说了和没说一样了。
他无奈地笑一下：“好吧，我看出来你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了。”
林言用控诉的眼神看着陈川焱，愤怒地加快了打字的速度：明明就是她脾气特别怪！！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有这么让他难以理解的脾气，难道真的是他以前社交少了？对他来说，秋问的那些个问题，简直就不是问题。
“真有这么怪？”
林言恼怒地控诉：我第一次见到她，她特别不讲道理，说是让我选，实际自己偷偷改规则，摇头就死！你说她脾气怪不怪！
“改规则？！”陈川焱眼眸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甚至后退了半步，不太敢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林言一脸不解，不明白陈川焱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但很诚实地点点头，很耐心地解释：我看到她的时候，墙上还只有“安静”这一条规则，但是她说完之后，就多了一条不能点头。
陈川焱看得出来林言的确是控诉欲满满，本来打字慢吞吞的人现在也手速快到飞起。
只是这内容……
“你当初怎么不说？！”陈川焱难以置信地说。
林言也意识到这大概是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了，迟疑地打：……规则不能随意修改？
他的确是没有见过规则被修改，但是很清楚地记得，有些规则上明明就会有涂改的痕迹，也就理所当然地觉得，修改规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当然不能了！”陈川焱皱紧了眉头，说，“别说是某个地方的规则，就连我们自己的规则也很难修改，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抗力导致我们【本身】出了什么变故……”
陈川焱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能直接修改规则。
他对于林言不知道这一点，倒是没有怀疑，毕竟林言自己就没有规则……
没有规则的人不知道这一点很正常。
林言就打字：意思是她很厉害？
陈川焱叹气：“何止是厉害，要不是你说，我都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就算知道这种能力大概率也是有限制的，也十分恐怖了。
林言抿了抿嘴唇。
“好了，她对你大概是没有杀心的，否则你活不到现在。”陈川焱怕打击到林言，安慰道，“没事就好。”
林言点了点头。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
“待会儿我记得你有一节课，我替你去上吧，”陈川焱主动道。
林言打字：我也去，学学。
陈川焱挑眉：“也好。”
此时敲门声响起，陈川焱去开门，方应求看了他一眼，道：“有人找你。”
陈川焱很是诧异：“找我？谁找我。”
“虽然我不太想让你们见面，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会想见他。”方应求让开来，让后面的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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