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蛇一呆。
“我不能没有曦。”李青牛喃喃道，“真的不能没有曦。”
白色大蛇蹙眉，眼下的情况完全出乎了它的预想，让它有点发懵。
它还以为这人族小子会一掌拍死它呢。
“我给你肉吃，你告诉我曦在哪，好不好？”李青牛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烤熟的幽鳞蛟蛟肉，递到白色大蛇前。
白色大蛇下意识地嗅了下鼻子，脸色顿变，颤声问道：“这是什么肉？”
李青牛想到眼前的妖是一条蛇妖，脸上浮现几分不自然，嘀咕道：“蛟肉吧。”
“蛟？”白色大蛇心头狂跳，“什么蛟？”
“幽鳞蛟。”李青牛如实说道。
白色大蛇眸中泛起一抹精光，一口吞下眼前的熟蛟肉。
李青牛呆了呆，迟疑道：“你连蛟肉也吃？”
“我是吞云蛇，除了同类的吞云蛇不吃，我什么不能吃？”白色大蛇淡淡道。
“蛟不算你的同类？”李青牛嘀咕，在他眼里，蛇、蛟、蟒都是一类的。
“自然不算。”白色大蛇盯着李青牛，“还有吗？”
李青牛眨了下眼，闷声道：“你告诉我曦在哪，我就再给你一块。”
“你先给我一块，我就告诉你。”白色大蛇说道。
“好。”
想到储物袋里不止还有几块熟蛟肉，更有很多幽鳞蛟血肉，李青牛当下没有迟疑，直接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熟蛟肉，递给白色大蛇。
“他肯定还有好多。”白色大蛇不动声色，一口吞掉李青牛递来的熟蛟肉。
李青牛眼巴巴地看着白色大蛇。
“这小子太邪门了…”白色大蛇暗道，打消了一口咬向李青牛的打算。
“我可以告诉你，曦在哪，但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白色大蛇说道，一颗心微微提了起来。
“好。”李青牛连忙点头。
“两件。”白色大蛇改口。
“好。”李青牛再次点头。
白色大蛇蹙眉，盯着李青牛，试探着道：“一百件？”
“只要你告诉我曦在哪，多少件都可以。”李青牛闷声道。
白色大蛇狐疑道：“我说了，你该不会就杀蛇灭口吧?”
“杀蛇灭口？”李青牛一怔，摇了摇头，“我现在只想知道曦在哪。”
“你把功法传给我。”白色大蛇试探着道。
“功法？”李青牛冷静下来，盯着白色大蛇，想到这是一头蛇妖，父母和村民又都是黑虎妖害死的，他摇了摇头，“我教了你，你肯定会害人，所以不能教你。”
白色大蛇眼神一冷，讥讽道：“刚刚还说要答应我一百件事呢，第一件就做不到？”
李青牛皱眉，嘟囔道：“你又没有手脚，教你你也学不会。”
“学不学的会，是我的事，教不教则是你的诚意。”白色大蛇淡淡道。
“我不能让你害人。”李青牛摇头。
“你想见曦了？”白色大蛇哼道。
李青牛握紧了双拳，喃喃道：“为什么都逼我？”
他想起了在天海云图里发生的事情，自己明明爱着曦，明明只想对曦好，从未想过要背叛曦，可偏偏又必须要背叛曦，才能救曦。
白色大蛇心头一紧，连忙改口道：“你不愿意教，那就算了，改成其它事也行。”
功法可以徐徐图之，当下还是保命要紧。
“真的？”李青牛眼睛一亮。
白色大蛇轻嗯一声，盯着李青牛，说道：“你发誓，我告诉你曦的下落之后，无论何等情况，你都不能杀我。”
“杀你？”李青牛一怔，当即点头道，“可以，我发誓，只要你告诉我曦的下落，只要你不害人，我就不杀你。”
白色大蛇皱眉，闷声道：“我是说，无论何等情况，你都不能杀我。”
“无论何等情况，只要你不害人，我就不杀你。”李青牛道。
白色大蛇冷声道：“要是人先害我呢？”
李青牛皱眉，说道：“你害了人，人家找你报仇，天经地义。”
“我没害人，人家就对付我，那我该怎么办？”白色大蛇声音愈冷。
李青牛想了想，说道：“你不去主动害人，要是有人对付你，我会帮你说清楚的。”
“说不清楚呢？”白色大蛇冷笑。
李青牛闷声道：“我说的清楚。”
白色大蛇无语，一脸冷冽道：“我以前从来没害过你们人族，可这一次呢，我已经躲着你们了，可你们还是把我收进那十八层地狱里，百般折磨我，还抢了我的蛇丹！”
李青牛嘀咕道：“我也进了十八层地狱，不过，她们并没有折磨我。”
“没有折磨你？”白色大蛇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意味深长地道，“或许，不是没折磨，只是你没意识到。”
李青牛摇了摇头，说道：“折磨你的人里，肯定没有曦。”
白色大蛇不置可否地哼了哼，确实没有那个曦，但却是因为曦而起，它对曦的恨意也很强烈。
“等我见到曦，我帮你讨个公道。”李青牛说着，说到最后，语气十分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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