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你不能在食堂打杂啊，你得学厨，得上灶，咱们家往后才能过上好日子。
还有啊，现在粮食省下来了，要是你能带饭盒，每月就能省下菜钱，咱们家日子就不一样了。
那你就得拜师，把车卖了就有钱拜师了。”
翁群芳现在没有退路了，娘家回不去了，就要想着怎么过日子。
“那……”
贾东旭挣扎了一下，才说：“那，能给我涨点零花钱吗？”
“涨啊，你下个月不就涨工资了，到时候多两块钱呢。”
翁群芳说得含糊，等到下个月再说吧。
“媳妇，那往后咱家还能买自行车吗。”
贾东旭就想要车，没有过车就罢了，可骑过车后，他见天就想碰车。
“肯定能买啊！
再说许大茂和阎解成不是也没车吗，柱子哥那车，也是他爹，你师父买的。
往后咱们家肯定能有车。”
翁群芳见终于说动，也松了口气。
“好，那等下班，咱们就去卖车。
我打听过了，旧车的一个轮子都能卖七八块钱呢，一个新的内胆就要三块钱了，二手车也值钱……”
贾东旭觉得还是买新车好，肯定能攒出钱来。
等回了后厨，他就把包子钱还了，没提拜师，晚上再说。
……
“咯咯哒，咯咯哒……”
四合院北屋里，秦淮茹听到叫声连忙出了屋，果然见鸡笼子里有鸡蛋，赶忙就拿到手里，还是热乎的。
一转身，忽然见贾张氏掀开门帘从贾家屋里出来。
秦淮茹蹙眉，怀疑贾张氏是听到动静想来偷鸡蛋，现在天气好了，正是母鸡爱下蛋的时候，见天的都能捡一个，现在两只鸡了，没准一天就是俩鸡蛋呢，能值一毛一二钱。
就是养鸡负担也重，得亏这次回娘家倒腾了谷糠，柱子也能从食堂带菜叶子回来，不然还不知道喂啥了。
“秦淮茹，你见到我家群芳了吗。”
贾张氏是农村出来的，母鸡下了蛋的叫声太熟悉了，可在这院里，大伙盯着的，大白天，她也没机会捡蛋。
“她跟贾东旭一早出去了，你在穿堂那儿不是遇到了吗。”
秦淮茹早晨送柱子也看到了。
“又去厂里了啊，哎呀。”
贾张氏哪能不明白，儿媳妇中午在厂里吃，可怎么就只给她留了三个窝头，还把荤菜带走了。
“估计有什么事儿吧。”
秦淮茹想着翁群芳肯定是跟贾东旭提拜师，家里又要进钱了。
当即她就回屋去了，把鸡蛋放到阴凉的地方。
“唉！”
贾张氏叹气，回到屋里，看着破自行车，又叹气了，这车怎么骑出去见人啊，太破了。
……
转眼到了下午！
何雨柱背靠着墙壁，腿放在长凳子上，手里夹着烟，跟院里的仨厨子闲聊。
“东旭，早晨卖包子那个大爷你见着了吧。”
“见着了，怎么了？”
贾东旭靠坐在桌子边，跟他家房子方位一样，在西方，对面坐着许大茂，右手边是阎解成。
“怎么了？
当年我家在东直门外卖包子的时候，对面的摊位就是那位姓陈的大爷。
我想想，那会他就五十好几，快六十岁的人了。
这又过了好几年，岁数可不小。
而且啊，他还不算厨子，就只会做包子。
但是呢，到了这个岁数，还能挣钱，这说明呢。”
何雨柱抖了抖烟灰，一伸手，就见茶杯到了手里。
“柱子，你是想说厨子不缺嘴。”
许大茂递上茶杯，这或许就是老爹说的眼力劲吧。
“这话是没错，但也不能老提不缺嘴。”
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水，“我是说咱们在座的，除了东旭，可都是改了年龄的，到时候都能提前三四年退休。
这退休之后，就算退休金不够花，混得老惨了，随便在外边支个摊，卖包子都能把日子过好了。
我跟你们说啊，当初我干嘛抱着包子跑，还累死了俩叛军主力，就因为那一大筲箕的包子卖出去，够一家子一个月的杂和面了，你们说赚不赚钱，当厨子好不好。”
“柱子，你说得太对了，厨子赚钱啊。”
许大茂深表赞同，在座的都是厨子，也都是能提前退休的，除了贾东旭。
“柱子，不对吧，我妈说你是被伤兵追着跑了好几条街，怎么就累死了俩主力军了？”
贾东旭有点懵，这也偏差太大了。
“嗨！伤兵的主力那也是主力啊，跟着我跑了好几条街，八成得饿死，十成得累死，反正大差不差的，就那么回事。
解放咱们京城，我也出过力的啊！”
何雨柱不想在纠结这个问题，又说：“东旭，那个你可以先去休息了，我跟大茂和解成开个师门会议。”
“不是，柱子，我其实可以留下来。”
贾东旭赶忙解释说：“我也打算拜师了，今晚上就拜师。”
“贾东旭，你也拜师啊，那我不是就有师弟了。”
阎解成没想到这么快他就不是最后入门的了。
“贾东旭，你早该加入我们了，咱们院里四个厨子，就该团结起来。”
许大茂还记得借钱不还的事，等贾东旭成了师弟，那往后得找补回来。
“东旭，你说你绕这么大一圈子，又是何必呢。
当初我问你要不要拜师，你不愿意，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何雨柱对于收徒真没压力，他是代爹收徒，本来就属于挂名头，卖文凭，他乐意就教一点，不乐意啥也不管。
要学真本事，就加价，给的多，大不了让老爹坐火车回来教几天。
或是先交钱到他这儿，在到老爹那儿去进修一阵子，也行啊。
“哎！我后悔了。”
贾东旭悔不当初啊，那会一起办了，他早就带饭盒了。
“没事儿，现在也不晚！
那行吧，晚上你来拜师，这会就一起开师门会议了。”
何雨柱作为传功长老，不时还是要给人上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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