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小女孩牵着她的奶奶，态度落落大方像个小大人，“不知道方便拼桌吗？店里没有其他位置坐了。”
“相遇是缘，请坐。”化名闲云的留云真君率先邀请道。
“谢谢您，”道谢后小女孩把奶奶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口介绍，“我是漱玉，这位是我的奶奶，名叫远黛。”
“漱玉，远黛。”派蒙念叨几声，“璃月女性的名字大多都好诗意呢！”
虽然具体是出自什么诗句她也不知道啦嘿嘿，但是感觉都很动听！
一会要用餐了，漱玉拿出手帕给奶奶擦擦手，发现奶奶盯着对面名叫闲云的大姐姐一直瞧。
漱玉的奶奶远黛怔怔地看着闲云，闲云也看向远黛，“你，认得我吗？”
远黛更加仔细地盯着闲云，但最后她还是摇摇头，“不认识······”
“是吗。”闲云点点头，收起了自己暗藏的期待。
“奶奶，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点菜。”漱玉非常习惯照顾奶奶的样子。
“我想吃······”远黛露出怀念又嘴馋的表情，“炖蚯蚓！下雨天，蚯蚓会跑出来······”可真是让人怀念的美食啊。
“停！”漱玉赶紧制止奶奶。
在家这么说没什么，她习惯了。但这在外面吃饭，影响别的客人的胃口了可不好。
而且——
“菜单里没有炖蚯蚓啦。”漱玉虽小，但很有常识。
璃月不论什么餐馆的菜单上都不会有这么猎奇的菜肴的。
“没有吗？”远黛像个失望的孩童一样瘪着嘴，委屈地看着小孙女。
不论是点诡异的菜肴，还是远黛现在的情态，旅行者小队和闲云都看出来了远黛的异常。
“那个······”派蒙主动对小姑娘说，“需要帮忙吗？”
“啊谢谢你们的关心，”漱玉不想奶奶又被人误会是痴呆，赶紧解释，“奶奶患有严重的健忘症，记忆力衰退了，所以偶尔会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从漱玉记事起奶奶就有这个毛病了，只是最近越来越严重。到了最近，漱玉甚至每天早上都要向奶奶重新介绍一遍自己。
漱玉因此不敢离开奶奶一步，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奶奶就走丢消失不见了。
听到小姑娘过得这么辛苦，派蒙关心地问了一句，“那你家爸爸妈妈呢？”
这明明该是做大人的职责呀，漱玉自己都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呢！
“他们······”坚强又懂事的漱玉第一次露出带着悲伤的表情，“他们过世比较早，家里只剩下我和奶奶了。”
爸爸妈妈都是守卫璃月的千岩军，因公牺牲后，她一直和奶奶两个人一起生活。
“啊······”派蒙露出后悔的表情，刚想道歉就被小姑娘打断了。
“啊，不需要感到抱歉的。”漱玉知道派蒙姐姐只是关心她，并不是故意提起她的伤心事。而且，“奶奶很爱我，我也很爱奶奶。我并不讨厌现在的生活。”
爸爸妈妈不在了，奶奶就连同爸爸妈妈的份一起爱她。
很多和爸爸妈妈是同事的叔叔阿姨会经常来探望，邻居们也很关照她们家，璃月港还有专门的拨款。
除了偶尔会想念爸爸妈妈，漱玉和奶奶的生活总体是很开心的。
虽然没有奶奶点名要吃的烤蚯蚓，但漱玉知道奶奶爱吃鱼，跑去卯师傅那里点了麻辣水煮鱼和炒时蔬。
等菜上桌了远黛却没有动筷子，反而愣愣地起身了。
漱玉赶紧拉住奶奶的手，“奶奶要去哪里？”是不喜欢这些饭菜了吗？
“鲜牛奶，”远黛念叨着，“我去给漱玉买杯鲜牛奶，你最怕辣了。吃了辣哭鼻子，羞羞脸······”
漱玉对辣菜是又怕又爱，经常被辣哭。吃辣的东西时配上鲜牛奶就不会辣哭了。
“奶奶，你说的是小时候的我，我现在已经不怕辣啦。”漱玉扶着奶奶重新坐下。
“我是大孩子了，就算是特辣水煮鱼都可以一口气吃两碗了。奶奶你又忘记了。”
“真好，我的宝贝是大孩子咯。”远黛笑着点点头，“奶奶记性好着呢，可不是什么事都忘干净了。”
“我记得很重要的事情！呃······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来着？”远黛努力抓住朦胧的思绪和回忆，“我想起来了！是梦啊。”
远黛一直一直做着同样的梦，但每次醒来都会忘记。
今天见到这群年轻人让她心情特别好，突然就想起来了。
“梦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有个人站在我面前，要我找到她，找到她，我就能解脱啦。”
“噫——”派蒙觉得凉凉的。
不断地做同一个的梦，要自己找到谁，解脱什么的······
“听起来好诡异！真的不是中邪吗？”
璃月街头巷尾的茶馆经常有说书人讲这样的志怪故事的！这个听起来很像啊，远黛总是失忆的样子也像中邪后遗症！
漱玉也紧张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事奶奶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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