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能讨好谁？”那男子反问道。
凌派素顿时语塞。天魔剑无极厌恶他，李大公子则有魔佛和其他魔将支持。
除了血天道魔之外，其他魔将，要么保持中立，要么认为李大公子会成为下一任天魔。他可谓是孤立无援，举步维艰。
“如果你不想讨好任何人，那就乖乖回你的塞外，当你的土皇帝去吧。这样一来，你就能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了。”那男子说道。
若是那男子像往常那样，对他破口大骂，凌派素或许还不会如此生气。可他偏偏语气平静，这让凌派素更加恼火。
“你别想用这种话来激怒我！”凌派素怒吼道。
那男子却丝毫不理会他的情绪，继续说道：“想要赢得这场战争，其实很简单，选定目标，然后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就这么简单，简单到让人难以置信。那些失败者，直到死，也不明白，胜利的关键，就在于能否坚持这简单的原则。”
“别再教训我了！我不想听！”凌派素怒吼道。
“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我们还是听魔佛的话，回塞外去吧。”那男子说道。
凌派素本想怒斥他闭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虽然这男子的话，比魔佛的话，更让他恼火，但却句句在理。凌派素只能将怒火压在心底，无奈地说道：“我不想再给李二公子送礼物了，我心疼，心疼得要命。我后悔将‘时空移换术’送给他了，后悔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谁又能想到，这位塞外武林至尊，竟然如此小气？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会被人如此数落？
“那是因为你心胸狭隘，贪得无厌。”那男子毫不留情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凌派素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感到一丝莫名的快感。
他一直以来，都将自己的本性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竟然会被这个男人一眼看穿。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亲切。
“我就算再怎么心疼，又能怎么办？难道还要我继续送他礼物？”凌派素无奈地说道。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应该相信他。送吧，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他。”那男子说道。
“我舍不得！我什么都不想送！”凌派素大声说道。
换做平时，那男子一定会对他破口大骂。但今天，他却始终保持着冷静。
“那就回塞外，守着你的神器，敲敲钟，擦擦灰，过完这辈子吧。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那男子淡淡地说道。
凌派素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我会成功的，我会打破这该死的命运，我会将风天教的总坛，建在中原！我要完成先辈们未竟的事业！”凌派素心中怒吼道。
那男子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你恐怕做不到。”
凌派素沉默了许久，心中充满了愤怒。然而，那片虚幻的空间，却一直维持到他的内力耗尽，才缓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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