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猜到身后那把军刀来自于底层程序01。
但身前这一把……
霍烽林的脸颊肉抽动了两下。
他愣愣的盯着身前一脸阴狠的男人，像是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霍烽林哆嗦着唇，一开口血止不住往外淌。
“你……是……谁？”
程徵用力将军刀的刀身彻底没入霍烽林的胸膛，声音讽刺，“霍家高贵的少爷当然没见过我……”
除了辛鹊和曾经用过他的暗桩、死士，霍家那些上等人，谁见过他呢？
……
“辛鹊背叛了霍家，没有按照原计划刺杀陆炜。”
“她试图安排辅助系统1001回霍家颠倒黑白，但已经被我们当场截获。”
那枚耳钉经过一双又一双暗桩的手，最终被押解回霍家。
“把1001拆机，彻底检查，辛鹊在这个系统里绝对藏了不少我们忽略的信息……不能让她影响到少爷的计划。”
“侦察部传来的消息你看到了吗？辛鹊走投无路，直接自爆，跟缉拿她的队长同归于尽了……”
“那之前那个拆机检查的辅助系统呢？是不是也没用了？反正都是过时那么久的老型号了，也没有回收再利用的价值……”
“批准强制报废申请。”
“随便丢到垃圾站粉碎处理了就行。”
“嗯。”
兵荒马乱席卷整栋霍家主宅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再放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
“程徵。”
女人毫无感情的声音和其他人的惊慌失措截然相反，出现在此刻无人问津的垃圾站。
黯淡无光的机械载体躺在一堆废墟之中。
【……】
它的语言表达模块已经被破坏了。
“没关系，”她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声音沉稳，“霍家那几口人窝里斗都被药倒了，他们现在都自顾不暇……没人管我们。”
“反正他们无暇顾及这边，你随便给自己挑个新载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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