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勾唇一笑，眼眸里满是柔情，“阿玉，这是你允许我的啊。”
此时此刻，他一颗心彻底被填满，之前的那些患得患失，再也不复存在。
两人都是第一次接触情事，耳朵和脸还有脖颈，皆是红彤彤一片。
宋野轻轻摸着他的耳朵，打趣道：“阿玉也害羞了。”
“你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害羞了？”玉无澜有些无可奈何，推了推他，“别趴在我身上，起来。”
难道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一个成年男人趴在人胸膛上，会影响到呼吸的。
宋野顺势往旁边一滑，就滑在了床里侧，“阿玉，我好高兴啊，你高兴吗？”
玉无澜嘴唇微扬，轻咳几声掩饰道：“有什么可高兴的？反正我们在一起，这些事情总是会慢慢去尝试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个浅尝辄止的吻后，心中酥酥麻麻的，身上仿佛有蚂蚁在爬一样。
宋野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和他躺在床上紧挨在一起，愉悦道：“反正我就是觉得很高兴，阿玉真的不觉得高兴吗？”
如果阿玉觉得不高兴，肯定是对他的表现不满意。
玉无澜知道，如果不说出确切的答案，宋野定会锲而不舍的追问，心中也会胡思乱想。
他斟酌了一下，面无表情道：“高兴。”
唯有颤栗的眼皮出卖了他，对于这种直白又大胆的话，他还是很不习惯。
宋野是个没脸没皮的人，还喜欢得寸进尺。
只是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否则他肯定不会轻易和宋野和解，然后答应和他在一起试试。
想到这里，面色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索性翻身背对着他。
宋野紧随其后侧身，背部贴着胸腔，除去源源不断的余温外，就是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耳朵尖似要燃烧了起来，红得不成样。
宋野偷笑，紧紧抱着他的腰，哑声道：“睡吧，不闹你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海里始终出现亲吻时的柔软和触感。
夜半三更时，直到半边身子麻木，谁也没换个姿势。
宋野悄悄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腹部，果不其然感受到了身体的紧绷。
他忍着笑，小声道：“阿玉，保持着一个姿势不麻吗？”
“那你呢？”玉无澜眨了眨眼睛，反问道。
两个人几百岁了，却表现得如同毛头小子一样。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野手上用力，两人平躺着。
“阿玉，你好傻。”宋野帮他捏着麻木掉的地方，神色认真，“阿玉无需如此，我不会多想。”
玉无澜低低应了一声，指尖蜷了蜷，最终还是伸手把他捏麻木的那边肌理。
“你才傻，做什么事都默默无闻的，生怕被人发现一样。”玉无澜没好气反驳道。
宋野笑得一脸荡漾，得意道：“我巴不得我为阿玉做的事你都知道呢，我可没有瞒着你什么。”
玉无澜敷衍应付着，“是是是，不知是谁总是追问我，却连自己的消息只字不提。”
捏的差不多了，麻木的半边身子渐渐回缓过来，宋野抬腿搭在他腿上，“阿玉对我隐瞒了过去发生的事情，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会瞒着阿玉的。”
过去的五百年，他做了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现在阿玉就在他的怀里，就躺在他的身边。
如果说，分别的五百年是为了更好的重逢，他一点也不讨厌。
玉无澜偏头，眉眼微抬，“你总是说我傻，可有些时候，我觉得你才是真的傻。”
“阿野。”玉无澜轻声说：“你给我说说你的五百年吧，让我看看你一个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宋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满脸柔情，“已经过去了阿玉，不说也罢，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牵着修长的手，穿过指缝十指相扣起来，“阿玉知道我无时无刻都在挂念你好了，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也有好好生活。”
“可没有我的日子，阿玉肯定自暴自弃了许久。”宋野一想到他成魔遭遇的那些，他的一颗心就揪痛了起来。
如果分别是让阿玉痛苦的话，那他宁愿两看相厌，也不愿意阿玉独自承受着那些。
玉无澜轻呼一声，笑了笑，“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日子也没有那么难过。我喜欢追求大道，我喜欢修为境界不断的提高。”
他轻缓道：“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也在认真的生活。”
至于上一世的结局，已经不重要了。
*****
两人交谈了一夜，细细说起来，其实很多细节都令人动容。
玉无澜悠悠叹息一声，“你又是何必呢？如果你入魔的话，对你修炼有害。”
宋野一点也不在意，黏糊道：“在我闭关的那几百年里，生的心魔已经除掉了，也突破了更高一层的修为，阿玉不用为我担心。”
“其实我是在想，当初阿玉入魔时，肯定受了很多苦难。”宋野不敢去想象那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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