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令下，杜远航再次被带回，只是原本光洁的脸庞此刻已是一片淤青。
“无妨。”陈方皓指向眼前的麻辣烫铺子：“近日刚刚接手此店，正打算修缮一番，还劳烦各位师兄弟帮忙清除旧址。”
陈方皓不肯善罢甘休：“一句道歉就想就此揭过？”
嘟嘟心下一惊，但念及柴华期待的目光，仍旧鼓足勇气复述了刚才的话语。
于是不待柴华有何反应，杜远航已疾步走到他面前，匆忙恭敬地唤了一声：“前辈。”
然而甫一与陈方皓那寒冰般的眼神相对，杜远航心头陡然一凛。
“多谢，多谢。”掌柜夫人连连向陈方皓行礼致歉。
而潘强的手下们更是对他言听计从，一声令下即刻退出，展现出纪律严明的模样，让陈方皓不由得暗暗点头。
本欲下令砸店，陈方皓忽觉陈师兄所言清理旧址颇具意味，遂借此话头借用。
杜远航深知倘若自己再拒绝，陈方皓定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宽容对待。
陈方皓面色一沉：“嗯？”
潘强不禁白了他一眼。
杜远航满脸惊愕：“前辈究竟还想如何？”
杜远航咬紧牙关，尽管内心恐惧至极，但他想到自己在柴华面前丢脸之事，心头顿时充满了愤慨。
潘强不耐烦地将掌柜夫人推开，怒喝道：“滚一边去！老子是谁跟你有关系吗！众弟子听令，取法器在手，随我一同——清理旧址！”
“……我明白你此举乃是为师弟柴华出一口气，不过柴华所言亦有其理，尽量避免牵连无辜才是上策。”
他可以包容柴华的懦弱，却无法忍受他扮演圣父的角色。
“无需感谢于我。”陈方皓对她的感激之情显得颇为厌烦：“若要谢，便去谢柴华吧。”
杜远航脸色剧变，眼中充满了恐惧。
待杜远航消失于视线之外，陈方浩方才嘴角含笑，目光投向潘强，那神情犹如狐狸瞅准了鸡窝一般。
潘强戒备地注视着陈方浩：“你想怎样？”
陈方浩玩味地笑了笑：“潘师弟，你这金色法链……”
潘强怒瞪双眼：“此物岂能售与你！”
“你放宽心，我并无购买之意。”陈方浩挥手道，“我只是好奇，你这链条从何而来，又如何敢堂而皇之地佩戴在外，难道不怕引来修炼界的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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