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享长生道果！
这几乎是所有修行人的终极追求，骤然从眼前师父的口中得到肯定的回复，张麟不可避免地心脏漏跳一拍。
这才是大罗，那圣人呢？
似乎读懂了张麟的心思，铁牛院长眼神有些耐人寻味，“超脱难，甚至不下于成就圣人道果，历数各个时代，拢共也就寥寥几位大罗有此成就，如今也都隐世不出，难见其踪迹。”
“师父，那圣人呢？每个时代都会出现一位冠绝古往今来的圣人，镇压所有天骄，那怎么只听过他们的传说，从未听说过哪位圣人现存于世？”
张麟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圣人做到了真正的不死不灭，纵观天地也无一人能对他们造成威胁，自天庭三十三重天破碎之后，一共历经了四个时代。
也就是说，至少诞生过四位圣人！
“圣人...不可知！”
铁牛院长嘴唇动了动，无奈道：“没有人知道圣人的踪迹，或许他们已经超脱了这方宇宙，云游不可知之地去了。”
“天地间一共诞生过四位圣人，其中天荒妖圣因为其妖族出身，又创下了【涅盘乾坤经】，也就是【至圣乾坤经】，故而名头流传最广。”
说到【至圣乾坤经】的时候，铁牛院长还特意看了眼张麟，后者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但是这四位圣人皆是在各自的时代将末时诞生，镇压世间一切有灵众生，在下个时代来临之前便彻底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张麟有些失望，没想到就连铁牛师父这样的大罗都不知道，看来自从天庭破碎之后，笼罩在顶端的云雾越发浓厚。
忽地，他心中一动，“师父，天庭...您了解多少？”
“天庭...自从三十三重天破碎之后，冥府了无踪迹，天地间的一切秩序崩灭，对于那个盛极一时的天庭时代，我们也只能从一些残留的只言片语中窥见一二。”
“那三十三重天为何会破碎，是天庭遭遇了什么强敌，爆发出惊天大战？”
铁牛院长目光悠悠，仿佛回溯着岁月长河，逆流而上一窥那辉煌璀璨的时代，声音罕见地多了几分郑重和肃然：“曾经有大能逆转岁月，想要探查当年那场惊世大战的真相，但是却彻底被留在了那片时空之中。”
张麟不由得毛骨悚然，能被铁牛师父称作为大能，而且以大神通逆转岁月，穿行到天庭时代的人物，至少都是超脱了岁月长河的圆满大罗境，坐享长生道果。
而这样的人物，仅仅是想要窥视那个时代的一角，便被滚滚大势碾成了碎渣。
不过想想也是，天庭时代何等辉煌，细数下来竟然有六尊圣人，即便分属不同阵营，但若是遭遇什么天外强敌，也不可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而这，依旧阻止不了三十三重天破碎的结局！
其中恐怖，光是想想便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究竟是何等强大的外敌，才能够将如此强盛的天庭时代打碎...”张麟喟然长叹。
铁牛院长看了他一眼，“其实...没有外敌。”
“？！”
张麟顿觉头皮发麻，仿佛有一股电流直窜而上，心中狂震不已，元神之中闪过千万道思绪，宛如浩浩荡荡的洪流一般，冲刷而过。
“那位大能逆流岁月长河，虽然被永远困在了那片时空，但还是留下了一句话——打起来了，都打起来了...”
铁牛院长摩挲了一阵下巴，似在追忆道：“每个时代都有无数的推测，但这些猜测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天地间的所有修行者莫名敌视起来，制造了这么一场惊世大战，即便是天庭共主、混元圣人也没能阻挡。
甚至有可能亲身参与了那场大战，以至于最后天庭崩灭，三十三重天破碎，人世间的一切秩序就此崩坏，所有都成了过往云烟，就连修行文明都因此倒退了数万年。”
“此后天地大变，许多规则都被推倒重来，比如你现在所走的‘肉身成圣’一途，从此便被天道所不容。”
“......”
话到最后，他语气有些惋惜：“那是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
不说别的，光是六位圣人在世，就足以让无数人心生艳羡。
张麟默默无言，那个时代所被笼罩的迷雾虽然在他眼前揭开了一角，和他预想的相差甚远，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困惑了。
那场大战因何而起，难不成是又一量劫再起？但那未免也太过于惨烈了吧？
一个个念头伴随着猜测不断在脑海中浮现，铁牛院长突然抛出一幢通体玄黄、长一尺七寸的宝旗，一眼望去，仿佛有万朵金莲浮现，照彻山河万里，厚重如大地山岳。
刺目的神光绽放，晃得张麟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了，方才的种种杂念一扫而空，瞬间笑容满面，就差流下哈喇子了：“师父，这是你答应给我的先天灵宝？”
“老头子我何时答应给你先天灵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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