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沈南烨出尽心中一口恶气，心满意足地准备转身离开。
“你等一下。”蔡文淑喊住了他。
“又怎么了？”沈南烨以为老太婆又要劝他自首，十分不耐烦地转过身，“自首的废话就——”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并不严格吗？”
“？”沈南烨皱起眉头，“你还想狡辩什么？”
蔡文淑端坐在椅子上，眉眼中带着几分恨意。
“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儿子。”
“你根本就不姓沈。”
有那么几秒中，沈南烨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随机他感到一阵愤怒。
“你个死老太婆，我做你儿子让你丢脸了是吧？！”
他随手抓起身边摆设的花瓶，猛然朝两位老人家的方向砸去。
一阵剧烈的破碎声，花瓶早已不见踪影，留下的只有满地的碎屑。
但蔡文淑与沈西路却只是岿然不动地坐着，看着沈南烨的眼神里，既有得胜的喜悦，也有无奈的悲悯。
一直没说话的沈西路开口了。
“当年你妈妈说怀了我的孩子，要求嫁进沈家。”
“但是你妈妈因为难产去世了。”
“在你一出生，我们就做了亲子测试。”
“测试结果显示，我们之间……”
“不存在血缘关系。”
“事到如今，我一直在想，当初决定收养你，也许是我这一声做过的……”
“最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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