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却又透着熟练,眼中更是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
站在一旁的侍从看着自家大人嘴角的伤痕,心中早已习以为常。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也不知沈阶究竟与那位柳探花郎因何事闹得不可开交,两人几乎每隔三天就要小打一场,每隔五天更要大打出手一次。
如此频繁的争斗,使得双方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伤痕。
侍从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瓷瓶,轻轻将其放在那张雕花檀木桌上,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夫人给的药已经用完了。”
沈阶坐在太师椅上,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冷冷地哼:“那你还杵在这里作什么?在去夫人那里再取一些过来!记住了,只能要夫人那边的药膏,旁的一概不要。”
侍从闻言,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缓缓伸手将刚刚放在桌上的那个瓷瓶默默收了起来。
这可是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库房里寻来的上好药膏啊,但既然大人如此吩咐,他也不敢有丝毫违背。
甚至收回来对沈阶的心疼,只觉得沈阶现在连说话的的语气都被柳珏给传染了。
能不能把曾经那个阴魂不定简言简语,逼格满满的兵部尚书大人还给我。
他就奇怪了,在心里犯起了嘀咕:真不知道夫人那里的药膏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大人这般重视。
自己拿来的这些药膏明明也是品质上乘之物,与夫人那里的相比应该并无太大差别吧。
难不成夫人那里的药膏药效会更为显着不成?
可就算再好也都是同个库甚至同一个配方,又能好到哪里去……。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
毅国派遣使者前来商讨议和之事,当今圣上于宫内设宴盛情款待,圣上特许所有官员均可携带家眷一同赴宴。
江绾绾身着华服,端坐在精致的马车之中。
她手中高举着一面特意差人打造、能够手持的铜镜,对着镜子仔细地审视自己的妆容和服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确认一切都完美无缺之后,江绾绾方才放下铜镜。
完全将身旁的沈阶给忽视掉了。
沈阶的神色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的声音略带酸涩地道:“听闻夫人近些日子以来,每日的过得都颇为热闹。”
说话之时,那语气竟隐隐透着几分凉意。
原来,自柳珏的身份曝光之后,他便不再似从前那般藏头露尾,而是明目张胆地整日围绕在江绾绾身边。
如此一来,沈阶想要寻个合适的时机与江绾绾单独相处、倾心交谈甚至亲昵一番,都变得极为困难。
江绾绾自然不会听不出沈阶话语中的怨念,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夫君若有什么想说的话,此刻讲出来倒也无妨。”
实际上,自从柳珏的事情败露以后,不知为何,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氛围骤然变得有些疏离起来。
当然,沈阶觉得自己满心委屈无处诉说。
明明是夫人在外头与人不清不楚,那小妾竟然还天天不知羞耻地跑过来献殷勤、贴着脸往上凑。
而自己呢,不仅没能等来夫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反而遭受冷落,仿佛他成了犯错之人!
沈阶心中郁闷至极,却不知道该找谁去评理诉苦。
然而,在江绾绾眼中,沈阶一直没主动来找她,那就意味着他心里必定是存有芥蒂的。
如此一来,两人岂不是从今往后就要做起那貌合神离的表面夫妻了。
江绾绾不愿再在沈阶身上花费太多心思,更懒得去揣摩他到底是怎样一番心思。
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多翻阅几本有趣的话本来得实在些。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日子总归还是得过下去的。
当看到江绾绾对自己如此冷漠淡然的态度时,沈阶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满腹委屈,此刻也只能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
他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氛围:“咳咳……夫人今日这身蓝色衣裳甚是好看,着实令人眼前一亮啊。”
本想着这番称赞能够让江绾绾心情稍微愉悦一些,未曾料到江绾绾只是神色怪异地扫了他一眼:“难不成我平日里身着白色衣裳的时候,兵部尚书大人这就看腻歪了?”
这不就是在说平日里已经看够了,没办法提供新鲜感了吗?
怪不得这几日都不见这人身影。
原本她还想跟他一同商议下有关沈府的诸多事务,可沈阶久久未曾露面,她索性也就懒得再去主动找寻于他,干脆自个儿拿定主意、自行处置了。
沈阶也恍然自己刚刚所言似乎未能令江绾绾感到满意。
他想要赶紧弥补一番,怎奈就在这关键时刻,那平日里还算伶俐的嘴巴变得笨拙无比,愣是半天憋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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