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墨久拍门没人来,抬着头看御赐的龙飞凤舞字迹“和山印月院”深深叹息:
皇上对太傅是真爱,送了一个大庄园,就数这个别院最迷人。
当初把乔茵送到这里,也是沾着圣恩。
不过是让世人知道,乔茵是住在御赐庄园别院里,确实是来养病的,不是他侯府虐待人。
“哎呀,夫君,大门怎么关了?我们怎么进去?”方茹粟感觉浑身发痒,好像有很多小虫子光顾她。
“别急,我用轻功带你走!”程凌墨抱住方茹粟,飞到了大门上。
却不想门顶以上十米,有丝线,他只碰到了一根,四面八方的飞箭袭来,差点夫妾就此告别人间。
程凌墨不得不退到大门下,这安保措施不愧是出自皇家手笔。
乔茵说有不肖之徒来打扰她,简直是骗鬼吃豆腐。
他捶了一下大门,乔茵就是故意不让他们进别院的。
“夫君,我怕!”方茹粟躲在了程凌墨的怀里,胳膊还是被箭刮到了,疼的她叫苦不迭。
程凌墨瞥见方茹粟胳膊上的血液,赶紧扶着她,“我带你去找大夫!”
方茹粟埋在程凌墨怀里甜如蜜,脚也自然跳起,勾住了程凌墨的腰,整个人在程凌墨身上了。
程凌墨没有拒绝,叮嘱她别害怕,很快就能到山下找大夫治疗了。
“夫君对我真好!”方茹粟娇滴滴地喊着,还是自己魅力好,回头斜睨了一下紧闭的大门,她乔茵算个球,胳膊上的伤顿时不是事了。
只是,偌大的茶园,茶高三米,连着相似的山川,一样的树下小路,他们走着就迷路了。
又饿又累之际,程凌墨放下方茹粟,停下来坐在茶树下大口喘气。
“夫君,我们走不出茶园,怎么办嘛?”方茹粟撒娇地趴在程凌墨身旁。
早知道要受罪,她还不如留在别院里,哪怕被乔茵刁难,也好过在这里喂蚊子。
程凌墨也懵了,明明刚才下山顺顺利利的,一下子就到了镇里,还雇佣了马车队伍,他们明天上来搬抬东西了。
且刚才上山的时候只有一条路,走上来也十分顺利。
怎么这一次下山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其实,在别院另外一条路,拐上三个小道就可以直接下山的。
刚才程凌墨抱着方茹粟,很难看到脚下,加上方茹粟爱跟他打情骂俏,一不小心就走岔路了。
方茹粟感觉脸上有东西蠕动,伸手就去抓,手上有一串毛茸茸的虫子,吓得她甩开连蹦三下。
头撞到了茶树,噼里啪啦掉下了不少虫子,都是一串一串的。
“啊……”
惨叫声响彻山川,乔茵听着不忍心,让陆溪溪去找他们。
陆溪溪找到他们时,程凌墨带着方茹粟在茶树林乱窜。
脸上红肿得跟猪头一样,方茹粟被陆溪溪划过的位置,更是红里透黑,很难看。
陆溪溪抱着胳膊问,“你们是猪吗?那么大人还能迷路?”
两人停下来,方茹粟用帕子遮住脸,程凌墨黑沉着脸,“这些路是谁走出来的?”
“当然是茶农了!”陆溪溪冷笑,“你不会是觉得我姐姐走的,故意为难你们的吧?”
“不是吗?”方茹粟在后背抓着,又抓出了一串虫子,甩到了程凌墨身上。
“你……”程凌墨气恼地拍掉虫子,看方茹粟的眼神稍微不一样了。
“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方茹粟退后一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暖呼呼的,吓得蹦到了程凌墨身上。
程凌墨没站稳,两人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你看看你们,笨成猪,踩到牛屎菇就吓成这样,起来,跟着我来!”陆溪溪翻了个白眼,在前面走着了。
程凌墨搀扶着方茹粟跟上去,他可没力气抱她了,也怕误事。
茶园很大,陆溪溪又故意绕了远路,程凌墨只觉得脚特别酸,比行军打仗还要难受。
“夫君,我走不动了!”方茹粟走没几步就停下来捶腿。
“还不快走?这茶园藏着野狼,天黑了就出来,嗷呜~”
“啊~”
方茹粟全身扑到了程凌墨身上,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不肯下来了。
“你这女人……”
“抱个女人都不行,你是不是男人?”
程凌墨本想扣下方茹粟,被陆溪溪一刺激,只好抱紧方茹粟,脚如千斤重,艰难地挪步。
“快点,快点,再磨蹭,天黑了都回不了!”陆溪溪拿了一根茶树根,像赶牲口一样打几下程凌墨的后背。
程凌墨备受侮辱,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乔茵派来折磨我们的吗?”
“打住!”
“这是我个人行为,你可别冤枉我姐姐。”
“你们程家,是怎么欺负我姐姐的,她有说一句你们的不是吗?”
陆溪溪越想越生气,真想拿毒药毒死他们,再拿鞭子抽尸。
“她今天说得还少吗?伶牙俐齿得很。”程凌墨深深吐了几口气。
“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们一来就咄咄逼人,有好脸色给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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