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完颜瓶儿的娓娓道来，李铁的西行之旅，被女皇了解的一清二楚。
当然，对王爷的神奇，完颜瓶儿却是闭口不言。
狡黠的女皇、一直闭口不言，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让完颜瓶儿禁不住冷汗直冒。
虽然在回城的途中，她心里一直在默默练习。
在女皇的强大气场下，她仍然内心惶惶。
“完了！瓶儿，汝乃完颜家族年轻翘楚，不会有啥遗漏吧？”
听完她的叙述，完颜凤曦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
“吾皇英明，臣完颜瓶儿无有遗漏，且句句属实。”
双拳一抱的完颜瓶儿，趁机低下了头颅。
女皇的凤目中，两道精光，让她不敢直视。
突然，完颜凤曦突兀问道。
“瓶儿，平西王的势头猛烈否，尔等首次可好？”
“回陛下，平西王一路西行，无论是山匪还是土着，均势如破竹，无有敌手……”
心里一惊的完颜瓶儿，立刻答道。
“瓶儿，朕问得是平西王的榻上功夫，汝如何扯到疆场之上？”
展颜一笑的完颜凤曦，欠了欠身，对着她招了招手。
“塌上？微臣不知陛下何意，微臣与平西王仍是从属关系。”
“汝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了么？离京之时，朕让你勾他入怀，然后掌握所有动机，汝竟敢违抗朕的旨意？”
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扯过完颜瓶儿后，女皇的左手，牢牢的抓住她的秀发。
“汝抗旨不尊，朕该如何处罚与汝。”
“……陛下饶命，不是微臣不力，而是那平西王对微臣不屑一顾，还请女皇明察。”
完颜瓶儿后悔莫及，早知如此，吾又何必回京，寻一借口，留在天丰。
鸿雁传书，女皇又能奈我何？
眼下千里迢迢，劳碌奔波回京，竟然令人如此难堪。
“平西王对汝不屑一顾，难道他还未痊愈？”
狭长的凤目一眯，完颜凤曦嘴角勾起两道弯弯的弧度，冷冷的问道。
“奴婢不知，平西王之近况，奴婢无从得知，沿途皆有一群寡嫂围绕。”
“瓶儿，汝之手段，尚待加强，这世界上焉有不偷腥的猫儿，稍候朕传你几招，他日去再入西荒，拿下平西王，让他臣服在汝之肚皮之上，来人，宣程毅！”
程毅？
首席面首程毅？
宫女一愣，赶快出宫而去。
程毅，男，二十五岁，兵部尚书程咬铁之五子，膀大腰圆，身材健硕。
两年前被纳入宫中，凭其一身力气，渐渐在宫中面首中，脱颖而出。
进宫三个月后，成功晋级为首席面首。
膀大腰圆的汉子，很快变得高挑纤细，更添几分玉树临风。
其父程咬铁父凭子贵，由兵部侍郎升为尚书。
可是在两月前，女皇陛下，收获秦寿进献的俩杂皮后。
程毅逐渐失宠。
宣旨宫女万万没想到，程毅还有重返恩宠的那一天。
在宫里待久了，一旦失宠，是很难重获女皇恩宠的。
面首宫里的程毅，接到口谕后，仍然不敢相信。
原以为自己也会跟前面首一样，最终会被抬去坤宁殿。
不是陪着太上皇老死，就是被献祭给国师。
宫中传说，女皇完颜凤曦吃人不吐骨头。
实则是冤枉了她，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是国师。
十年前宫里本来还没这么糜烂。
当时的国师、太上皇、以及皇上，都各有面首配额。
可随着大乾朝人口的凋零，尤其是男丁的急剧下降，宫内才开始了窘迫的奇葩供给制度。
废物利用嘛！
被传来的程毅，忐忑的进了凤悟殿中。
抬眼就看见了久违的女皇，无比平凉的斜在龙榻之上。
“传汝过来，是为了给瓶儿做出示范，汝还不就位？”
冷哼一声的完颜凤曦，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龙榻。
我勒个豆比！
女皇您是认真的吗？
微臣还是黄花一朵，焉能如此污秽了双目？
“瓶儿，看好了！朕亲身示范与汝，他日若不能成，汝之死期不久亦……”
大展神威的完颜凤曦，瞬间变成了娇滴滴的小娇娃。
…………
“启禀……女皇……那平西王…可不比……程首席……他……”
傻眼的完颜瓶儿，做梦都没想到，女皇竟然亲身示范。
而且很是受用。
“傻丫头，看好了！程郎………”
画风一变，高高在上的女皇，秒变小媳妇。
程毅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希望，表演当然卖力了许多。
尴尬的要死的完颜瓶儿，迷迷糊糊的看完了全程，俏脸早已红到了脖颈之下。
当她带着女皇的口谕，回到侍卫别院儿后，还忍不住脸红心跳。
让婢女打来一大桶热水，她要好好的洗漱一番。
连续几日的奔波，让她身心俱疲。
除去衣物之后，她才惊讶的发现。
自己竟然泪流成河……
在婢女探寻的目光下，她赶快钻进了木桶。
太丢人了，自己怎么可以泪水涟涟呢？
“大人，奴婢帮您搓背吧？”
婢女凑过来，拿起了灰色粗布。
“嗯！小芳，汝今年二十有六了吧！有心仪之人了没？”
完颜瓶儿对这个婢女，还是比较好的。
“回大人，奴婢还没，大乾朝除了老头儿，就是幼童，哪有适龄男子，就算有，也都……”
小芳说着说着就闭口不言。
口无遮拦的妄言，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也都如何？小芳，身为女人，本侍卫知汝难处，汝看中了谁，本侍卫绝不阻拦，放汝去嫁。”
心知肚明的完颜瓶儿，也没深究。
在大乾朝，最多最不值钱的，就是她俩这种。
身材硕壮些的，还有老头牵着回家。
“谢大人，奴婢至今还是完璧，有大人此言，奴婢死也心甘了，对了，据说朝廷要给男人们发老婆了……”
搓着后背的小芳，突然爆出一个大瓜。
“朝廷？发老婆？小芳你听谁说的？”
完颜瓶儿听的一愣，“哗啦……”一下转过身，面对着小芳问道。
“都在议论，据说前几日朝堂之上，女皇喝问本朝男丁之后，众位大人当庭奏本如此。”
看来，朝廷发老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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