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
进忠取名字的肉麻不亚于他那次哄嬿婉结果把自己关在了门外一样，让嬿婉觉得感动又好笑。
“酸就酸呗。”
“令主儿没听人说过，情爱是酸臭的。”
嬿婉不知进忠哪里听来的歪理，着实是被逗笑了。
嬿婉刚笑了一会子，瞧见隔着老远太后住所跟前灯火摇曳，显然是太后看罢了舒妃才回去。
“太后可真是疼爱舒妃啊。”
“咱们可也得好好待舒妃。”
嬿婉想到舒妃就不难想到舒妃从前如开天眼一般，与如懿海兰总是针对嬿婉。
同样都是后妃，如懿和海兰争宠舒妃就觉得大家是姐妹，海兰还没怎么着她呢，她言语中处处针对嬿婉。
进忠不知嬿婉过往，但只要是嬿婉不喜欢的人，进忠一定不喜欢。
“是。舒妃娘娘怀的是祥瑞之胎，奴才会在皇上跟前好好说说。”
往后的日子， 进忠总是时不时的与皇帝说几句，舒妃今日胃口好多了，太后这几日精神极好，或是舒妃腹中孩儿康健之类的话。
最后总归是要将这一切好处归咎到舒妃腹中孩儿是个祥瑞之胎。
起初皇帝听见这话是高兴的，只是越听得多了，皇帝越发觉得不安。
进忠负责扰乱皇帝的心智，嬿婉也没闲着。
这一日，在院子里遇见了凌云彻。
“云彻哥哥，是刚替皇后娘娘看过舒妃了？”
凌云彻手中捧着一只食盒，无奈点头。
无奈舒妃和如懿而今的关系搅扰的如懿不高兴，也无奈他现在这样的身份见嬿婉。
他很怕嬿婉会追问一句他怎么成了这样。
对嬿婉的询问，凌云彻只敢点了点头。
“舒妃还是不肯见皇后娘娘吗？”
凌云彻微微抬头，嬿婉只关心舒妃和如懿的事情，没有要问他为什么甘愿成为了如懿的太监。
凌云彻微微有些失落。
“是。”
凌云彻盯着嬿婉，他还是在想，嬿婉会不会突然说一句他的事情。
嬿婉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这可不行，从前皇后和舒妃多亲近，现在生疏成这样。
皇后娘娘一定很怄气。
云彻哥哥没想个法子。好歹让舒妃知道一切都是误会。”
凌云彻原本宛如一只死鱼，一听嬿婉说到关于如懿的，精神头一下就来了。
“误会？”
“令妃说的误会是什么意思？”
那夜具体的事情发生在凌云彻过去前，他不知道实际情况。
嬿婉倒是在，难道嬿婉知道什么旁人不知道的。
“云彻哥哥不疑惑吗？”
“那夜偷肚兜就一个老嬷嬷，一个老嬷嬷偷舒妃肚兜做什么，这不奇怪吗？
赶巧，舒妃当时动了胎气，齐太医又意外身死，嘉贵妃和太后前后脚来，所有人也都没想着，也没机会在太后的盛怒下细问，却将一切罪责一股脑丢给了皇后。
这期间的巧合，怕是连一分一秒都算计好了。”
嬿婉所说每一句都让凌云彻觉得，如懿就是被害了。
“原来如此，是有人借着太后的怒意，想快刀斩乱麻。
多谢令妃娘娘，奴才这就告诉皇后娘娘去。”
说着凌云彻要走。嬿婉忙拦住。
“云彻哥哥怎么糊涂了。”
“云彻哥哥好歹想一想，依照皇后的性子若是得知有人蓄意陷害，怕是立马要闹起来。
嘉贵妃便不说了，太后已经和娘娘关系不好了，太后那日或许只是太过关心舒妃，也没太为难皇后。
但皇后再贸然得罪太后，以后二人如何见面？”
凌云彻一愣。
如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嘉贵妃数次陷害，如懿现在十分厌恶嘉贵妃。
只怕知道嘉贵妃陷害，要立刻冲去和嘉贵妃对峙。
“云彻哥哥，与其让皇后娘娘冒险，不如劝说舒妃的好。
让舒妃知道那夜事情或有误会。
舒妃回过头来查，自然能对付了想害皇后的人。还不会得罪太后。”
“有的人等着皇后和舒妃决裂呢。若是皇后和舒妃悄无声息的和好，一起对付那人岂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凌云彻细细想嬿婉所说，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用来缓和舒妃和如懿的关系。
待与嬿婉分开后，凌云彻第一时间找到了李玉。
前几日李玉才被太后安排随时照料舒妃，简直像是为他的计划准备的一般。
“李公公，我知道事情难办，但咱们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好歹不能看皇后娘娘伤心。”
凌云彻见了李玉都没客套几句，便直说目的，言语间也没求着李玉的意思。
李玉不知道凌云彻是装的还是真的无辜，出了喜饼的事情他还敢找自己。
“李公公，行不行你给句话，不行我找其他人。”
凌云彻再次催促李玉。
李玉压着心底的不悦。
盘算了一番后，冷声道：
“你夜里过来，那时候太后不在。”
李玉答应之后凌云彻一把拉着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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