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所言「欢愉」的一环吗？”
脚步声在云惊的身后响起，黄泉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虽然黄泉的这句话听起来是个疑问句，但是按照云惊对她的了解，其实这是个陈述句。
“如果这样认为能给你带来少许「欢愉」的话，那黄泉小姐大可这样想。”
云惊没有直接地应答她所说的疑问，也没有直接否定她，而是打了一个太极，选择直接将这个问题，又抛给了黄泉。
“黄泉小姐大可选择相信他，这次匹诺康尼的事情，我可以给他做担保。”
黑天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这个时候也站在了云惊的身边，她轻轻地笑了两声，声音也带着笑意。
“你就算是这样讲，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好处的。”
黑天鹅话语中的奉承云惊当然听得出来，但是听得出来归听得出来，对于是不是打算接受这个奉承，云惊已经身体力行地表达了。
云惊摊了摊手，微微偏头看了黑天鹅一眼，他面上倒是难得没有带上笑意，这句话说得无比真诚。
“原来我在令使先生的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吗？”
虽然黑天鹅本来的确是想要从云惊的口袋里面掏出来点什么好东西，但是这样被明晃晃地戳破了自己的心思，黑天鹅也没有什么尴尬的表现。
她再次优雅地笑了笑，一双好看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云惊，声音里面满满的都是从容。
再加上黑天鹅本身就长相姣好，这下子，倒是让人难免生出来什么对不起她的心思。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很可惜，云惊他又不是什么英雄。
所以云惊只是上下打量了黑天鹅一眼，再次摊了摊手。
“虽然这样说起来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黑天鹅小姐也清楚，我这个人不擅长说谎。”
云惊这话说得那是无比的真诚，黑天鹅听到这句话，也是已经明白，自己身边这个粉发青年想要说什么话了，所以， 趁着那句话还没有说出来，黑天鹅赶紧开口先行补救。
“既然不近人情，那令使先生还是不要说了。”
“嗯……黑天鹅小姐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惊面上带起来自己一贯的假笑，倒是没想着在这个话题上面和黑天鹅接着说些什么引人不快的事情。
所以他点了点头，应允了黑天鹅的话。
毕竟，虽说黑天鹅做的事情更多是为了她自己，但是从事实上看，也的确给云惊起到了帮助，所以只要不想着薅自己的羊毛，云惊也不介意在其他方面迁就她一下。
见到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黄泉倒是嘴角带起来了一个清浅的笑。
眸色微暗，像是想到了什么过往的事情一般。
有这样的朋友，也是不错的，真好啊……
她微微低头，压下自己内心的想法。
“黄泉小姐？黄泉小姐？”
云惊本来还想着问问黄泉对于阿斯德纳之事的想法，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黄泉在低着头发呆，他喊了两声也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呃……”
思绪突然被打断，黄泉抬起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粉发青年，神色有些疑惑。
“怎么了？”
“没什么，见你有些心不在焉。”
听到黄泉的这句疑问，云惊微不可见地一皱眉，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刚才黄泉抬起头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怀念，他可没有错过。
“想到了一些往事，不必在意我。”
黄泉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很大的反应。
而云惊听到黄泉的这句不必在意她，摊了摊手，倒是没说什么，打算顺从黄泉的想法，不提刚才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云惊和黄泉虽然是心照不宣，一边的黑天鹅就不是和他们一样的想法了。
黑天鹅倒是没选择和云惊一样地就此沉默，她轻笑了一声，面上带着自己一贯的优雅和从容。
虽然她问出来的话有些显得八卦就是了。
“哦，往事？倒是难得听黄泉小姐谈起自己的过往呢。”
倒也不是黑天鹅情商太低，不懂得看眼色，而是对于这位「虚无」令使的‘过往’，她是真的挺好奇的，而既然黄泉主动提起了，那么黑天鹅当然是不能错过的。
“一些早就已经消磨在「虚无」中的陈年旧事而已……”
说到这里，黄泉顿了顿，将自己的目光转向正在一边没什么反应的云惊。
黄泉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云惊自然也没忽略，他面上带起自己的招牌微笑，同样将自己的目光看向黄泉。
“嗯？”
“你和黑天鹅小姐的朋友感情还是不错的，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朋友吧……”
黄泉最后的这个吧说得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就如同黄泉一开始的说法，一些早就已经消磨在「虚无」中的陈年旧事而已。
“朋友感情，黄泉小姐是这样的想法吗？”
听到这句朋友感情，云惊倒是有些不可置信了，难道他和黑天鹅不是各取所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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