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具体的哪里不好，而是头上压着官方、身边强大的合伙人和A+团队虎视眈眈、拂晓和各种乱七八糟的势力在暗地里搞来搞去，太乱，也太累，还是自己家的小山庄舒坦……
“行了，走吧，吃完饭就回营，没啥事就别过来了。”
“是！”
童亮起身向边上侧了一下，等老板走过之后，他才落后半个身位把椅子归回原位，这才提步跟在了后面。
一顿下车欢迎饭吃的四平八稳，毕竟有范瑶、童亮、周海然等外人在，姜老板和众位夫人们，除了飞飞眼啥的，也玩不出什么花活。
……
饭后众人谈了一会话，稍微汇报了一下各个方面的工作便各自回去，姜老板剔着牙跟马大少爷来到隔壁的小会议室吹空调加扯犊子。
“嘿嘿，有一说一，这吃老板家的饭就是香！”
以马少爷在团队内的官方职位，再往上提两个档次，这顿饭他也没资格吃，但因为还有姜老板好友这层身份，这种非正式的私下小聚性质的欢迎饭，他还是能上桌的。
“少比比没用的，让你干的活干明白了没有？咱救助团不养闲人……”
“谁是闲人？啊？哪呢？”
马昊装模作样的左右张望，玩笑开过之后，脸色专为严肃，把屁股底下的凳子，向着姜磊这边挪了挪，抻过脖子轻声道：
“不查不知道，这新族，可真是有点惊人……”
上上次，还是三个多月之前，姜老板来综合站，曾经在马昊这顺手留了一嘴任务，让他调查天城范围内的新族势力分布和性质的详细情况。
当然，主力还是飞影在天城的情报部，但是马大少爷交游广阔，而且他只在天城混，算是半个“本地人”，所以在这种难度性高、长期性的查探和刺探任务上来说，飞影还真不一定有马昊有门道。
情报搜集和刺探这种东西，远不是半夜爬人家围墙潜进去就能搞定的事情，也并非你训练有素、组织严密、信念坚定就可以办成的，它不是打仗……
大多数时候要明暗线双重配合，甚至在天城这种地方，明线还要更加重要的多，需要的是消息敏锐、耐心和机会。
这也是姜磊这次回来，特地跟马昊独处问话的原因，这件事情他并非忘记了，而是知道其困难和危险程度，不想摆出催促的架势让马少爷失了分寸出什么意外，如今这时间刚刚好差不多了。
“哦？惊人这个词怎么解？”
“嗯……简单点说只有一个字——乱！”
“来……”
姜磊亲手拿过一罐冰镇的雀窝咖啡，打开拉环放到马大少爷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倾听的态度已经特别好了。
“嘿嘿，谢谢老板……”
马昊也有点受宠若惊，赶忙半起屁股做了个感谢手势，脸上闪过一抹激动。
作为姜磊的下属，私下里姜老板倒是没那么大架子，亲手递水这种事情，倒是有不少人享受过“殊荣”，但帮忙开封，再摆到你眼前这种事，好像还真没做过，他是第一份！
以他的身份来说，这就证明除了下属之外，姜磊对他的朋友情谊还是存在的，别管深浅多少，只要有，那就是整个团队弥足珍贵的蝎子粑粑……
“赶紧！”
姜磊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他有屁赶紧放。
“我这几个月，在外、中、内三个城圈的大部分娱乐场所，基本上都安排了人，除了核心城圈实在是挤不进去，二十四小时滴水不漏啥的，那是不敢保证，但起码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瞒不过咱的耳朵。”
马昊说到这里的时候，放下咖啡罐，拍了拍胸脯，姜磊从他的眼神中，仿佛又看到了半年前那个在共联会里雄心勃勃、纵横捭阖的二代了……
虽然表面上依然是吃喝玩乐，和几个月前没什么区别，但自从加入姜磊麾下，有了目标和明确的事情做之后，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便重新回到了身体内，这是种感觉，姜磊说不出什么论据和道理，但相处时的动作神态各种细节，就是能察觉得到。
“我觉得吧，现在的整体大局上来说……emmm，怎么形容呢……”
马大少爷翘起二郎腿，抠了抠耳朵，又拿起桌上的咖啡，在姜老板杀人的眼神下，这才讪讪放下不敢再卖关子：
“我觉得应该这样说，人越来越像新族，新族越来越像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
“你说你的……”
姜磊咂摸了一下，觉得这话真有点意思，马大少爷认真起来，能力，起码这些细活，在救助团内部来说绝对称得上是顶尖的。
“意思就是种族的界限越来越模糊，人类可以跟新族合作，新族反过来也可以找人类势力解决方方面面的难题。”
马昊皱起眉头，右手无意识的敲着桌角：
“曙光议会内的势力，绝大多数都是人类，但他们却唯新族马首是瞻，同样的，咱天城的双席议会，霍老头手底下除了黎明军之外，其他新族势力同样不少，而且忠诚度比普通人类团队高的大有人在。”
“……”
姜磊眉头挑了挑，他就说，为啥火种计划这么容易就施行了，原来霍振峰手里的新族力量并不弱，甚至强度有可能超出他的预估，当时姜老板带着蛇一一头撞上去，估计霍老头表面担惊受怕，背地里怕不是把老花镜都笑掉了……
不过这也没啥说的，双方各取所需，新族孕育这个事情，姜老板自己也确实是接不下来……
“前几个月，天城初立的时候，搜集到的新族势力情报都是负面的、敌对的，但近两个月，这个趋势早就已经开始急转直下，观望的、犹豫的、寻求合作的、暗地里搞事的占多，真说站在种族角度，纯纯对人类和天城施展那种无目的恶意的反而成了极少数……”
“利益使然而已，现在全都自己顾自己……”
“就是这个道理！”
马昊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家老板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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