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应该是离开皇子府了，这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啊！能去哪呢？”
苏酥回到住宅，一直忧心忡忡的，秦浩明也发觉了苏酥的异常反应，而且特意问询苏酥昨夜去向，但苏酥只说不知道，其余的并未多说。
苏酥躺在床上，反而是有些孤枕难眠了，又开始回忆夜晚在马车上做的梦，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言路，
“这一切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呢？”
苏酥敲响了秦浩明的房门，秦浩明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刚哭过一般，苏酥直接白了一眼道：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空。”
“有，有，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反正我也睡不着。”秦浩明略带哽咽道。
苏酥更加确信秦浩明又为某人流泪了。
二人进入房中，苏酥拿出纸笔开始罗列她所认知的事情。
“我想让你帮我捋一下时间线，或者补充分析一下这个过程，九年前牧之来长安城找我你记得吗？”
“记得，那会不还是我带他去的鸳鸯楼，他还说那里的声音好吵，他听着不舒服。”
“告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言老师本来要将牧之托付给我，但是颜哀送来了一封信，言老师大发雷霆，带着牧之走了。”
秦浩明若有所思，摇摇头道：
“对，那一年颜哀家族被灭门了，我记得很清楚，但那件事肯定不是我秦家人干的。”
“先不论对错，先把事捋顺。”
“然后我偷偷去找过颜哀，她让我滚，而且说她喜欢上何玉昆了，我只觉得她当时是故意气我，没当回事。”秦浩明眼里满是哀愁。
“在军营遇到牧之没有？”苏酥追问。
秦浩明摇摇头。
“那这段就有问题了，我那会和牧之通信，牧之说他和言老师在军营。”苏酥分析道。
“也可能是我去的时候他们刚走呢？时间跨度那么大，你别疑神疑鬼的。”
“好，那我们往下推进”苏酥拿起笔继续书写。
“然后我们下一次重聚是在遴选大会上，牧之像个天神一样重新出现了。”苏酥仿佛回到了那天那个时候，那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个少年又听话又宠她。
“对啊，后来就跟你来长安城了，一直住在你家。后面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吗？”
“不，要捋清楚，牧之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体型样貌发生变化的原因？”
“我想想，那天一大早牧之和屠戮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时，我们当时就问了他们原因，”秦浩明开始思索起当天发生的种种，忽然皱着眉头道：
“不对劲，有点不对劲，我们五个人当时的反应都很奇怪，何钰坤和言老师并没有异常震惊，反倒是我们三个，问东问西的没完没了。”
“他的回答是不是他和江屠戮在地下昆仑遇到了神奇的药草，吃完之后他就好了。”
“对啊，要不然也解释不通啊！”
“你不觉得江屠戮变老了吗？看起来比我们年纪还要大？”
“倒是没发觉，就是这小子变成肌肉男给我的感觉太震撼了，他除了那一身肌肉好像没什么太大变化，不过你现在这么一说好像是真的，江屠戮面向那个时候完全不像是17岁的孩子，只是心智还不够开化。”
秦浩明边想边说，“不对不对不对，牧之变化也很大，我想起来了，牧之那时候看了蓝苓一眼，那眼神里有杀气，十足的杀气，当时没在意，现在仔细想想，那一眼绝不简单。仅用余光瞟向我的时候我的心脏也跟着停跳了一秒，我很害怕。”
“随后他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是吗？尤其见到我之后人畜无害，还和小时候一样天真烂漫。”苏酥顺着秦浩明所讲说了下去。
“对，遴选大会上那么耀眼，十科第一名，莫名其妙的选了廷尉府，连王中丞当时都说，这小子上战场肯定未来要权势滔天，前途无量啊！”秦浩明模仿着王明强的口吻说道。
“而且还在廷尉府沉寂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寸功未立，是这意思吗？”
“对，我爹当时也很纳闷，还和我谈过牧之，说你把牧之捧杀了，就应该把他放到战场上历练历练。”
“呵呵，在这之前还有段故事我没跟你说，离开天门山书院的前一天晚上，言老师像是嫁女儿一样对着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让我答应她一大堆奇怪的事。”
“言老师不会是要你嫁给牧之吧！”秦浩明脱口而出道。
问完就有些后悔，尴尬的低下了头，用余光瞟苏酥的表情。
苏酥深吸一口气后，轻摇头道：
“那倒没有，更像是托孤。”
苏酥没敢直言，不想让秦浩明有所猜忌。
“哦，那很正常，言老师看着牧之长大的，肯定有很深厚的感情。”
“之后的事就更奇怪了，我们从呼兰征战回来后，一切都变了，牧之不听我话了，好像是失控了一般，先是从我宅子搬出去，然后一路平步青云，接着公开站队夏启，还屡破奇案，一路干到了大理寺一把手位置，你敢相信他只用了6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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