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的门比舟行的门难敲。霍深在门口敲满三分钟才敲开。
“......”霍深成功获得了每个房间的瞩目，祁瑾刚才花三分钟好不容易脱了难搞的衣服，换上能见人的来开门。
没成想原本和他一样抵触的霍深，此刻已经躺平任锤。
甚至还在招摇过市。
虽然祁瑾没问出口，但霍深从他的眼神读出了对自己精神状态的质疑。
“方便我进屋分享吗？”霍深咧嘴笑道。
祁瑾：“......”
“好吧好吧，我给你提个醒——”霍深扯着自己身上过分富余的布料说：“你把窗帘全拉上，看看你的衣服，说不定你会愿意穿它的。”
“我决定今晚一定要穿这件出门。”他坚定地说。
祁瑾怀着满腔疑惑锁上门，床上此时已经筛选出来了他唯二能穿的婚纱。
衣柜里仅有四件婚纱，这四件已经足够把衣柜撑满。如果不是婚纱实在难以试穿，他估计早就能试出来是否合适。
“黑灯吗......”祁瑾按照霍深的提示完成动作后，发现有一件衣服在黑暗的房间里散发出月亮般朦胧的白光，配上婚纱飘逸的纱绸，颇为圣洁。
祁瑾：这衣服可以卖个好价钱。
祁瑾本来还担心婚纱的布料算不上很好，可能无法换来他们预期的价值。但现在有一件特殊的，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怀着这样的心情，祁瑾一边衡量价格，一边走向床边的“月亮”。
但当他彻底来到这件衣服的面前时，他彻底失望了。
“谁？”
婚纱上是一张有些雌雄莫辨的脸，从妆造来侧面印证，毫无疑问是个女人。但是当祁瑾将目光汇聚到最重要的脸上时，他总有种男扮女装的别扭感。
凭借自己对圈内人士的记忆，祁瑾愣是没认出来这是谁的脸。
也不像他自己啊。
这一点好奇心很快被失望掩盖——
最出彩的衣服，居然印上了某人独属的烙印。
这是任何购买婚纱的人都无法容忍的。
这下，别说增加收益，这件衣服彻底失去了交易的可能。
如果这些衣服有很多的话......
祁瑾再次打开门，想问问霍深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情况。
霍深还在走廊里游走，不过这次加上了另一个陪他一起疯的舟行。
舟行的红配绿又是一件让人眼前一黑的衣服。
“怎么样？有吗？”
祁瑾闭了闭眼：“有一件，白色夜光。”
“然后呢，上面是不是有人像？”
“对，是个......女人？”祁瑾说的不太确定。
？
女人？
难道是策划组里面的？
“你不认识？”霍深问。
他见过的节目组成员，祁瑾应该差不多也见过啊。
“不认识。”何止不认识人，他连性别都不太认识。
“你们也有这样的衣服？”祁瑾问。
“喏，”他指着自己和舟行身上的衣服，“就这两件。”
两件，也就是说每个房间最多平均一件。
不算太离谱。
“祁瑾，你的衣服上面的人像看起来很正常吗？”霍深总觉得祁瑾的神色有些过分淡定了。就算不认识人，奇葩的造型和动作难道还不值得他多说一句？
“正常？”祁瑾有些奇怪，“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忽略衣服上有夜光画成的人像本身就不正常这件事的话。
“什么动作？”
难道是因为是女性，所以没有恶搞？
“蒙娜丽莎。”非常经典的动作范本。
霍深对图案异常的执着让祁瑾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干脆把那件衣服抱给霍深：“拿去？”
霍深摇头拒绝，看着婚纱背后的镂空设计，他总算想起来另一个设计：“你看看背面，应该有签名。”
“签名？”
祁瑾后退两步，霍深帮他把门虚掩上。
在黑暗里，祁瑾总算看清楚了背面格外显眼而潇洒的签名——
“艾狮”。
祁瑾：“......”
导演？女装？
祁瑾脑海里那副“新蒙娜丽莎”顿时变得格外荒谬。
当门再次打开，霍深如愿在祁瑾眉宇间找到了一丝恍惚。
“怎么样？是谁？”霍深相信这个答案一定异常精彩。
祁瑾缓了缓神，说：“艾狮。”
“????”
半小时后，和复杂的哥特风斗争完毕的苏默林打开房门，却发现外面只剩下了自己的摄影师。
“？”
日光从走廊另一头射进来。但他右手边通往大厅的楼梯却一片黝黑。
“他们在弄什么？”他问。
摄影大哥无声摇头，苏默林借着摄像机的光找到电梯下楼。
“叮——”
电梯打开后，原本明亮的大厅一片漆黑，苏默林站在电梯这个光源里，远处伸手不见五指。
在正中央，有红、绿、白三件发着光的衣服。
他看见红色衣服动了下，接着霍深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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