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从来不对她说真心话吗？”寻霜低着头问。
女生们面面相觑，“也不是，但是只能挑着说。”
“你自己和她相处相处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寻霜抬头，眼神直勾勾，水汪汪的。她很真诚地问：
“麻烦告诉我。”
她是第一次，听见这些话。
“你怎么了？”
女孩子们有些被吓到，她们脸上的调笑都倒流回去，正巧上课铃响了，寻霜面前的身影嗖的一下就散开了。
等又下课，寻霜还在因为那些话自闭中。
这些对许青女的评价，难免让她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记忆图书馆，当她再路过那些记忆一遍，伴着今天这些声音，仿佛自己十年前拿到一张试卷，结果自己现在才开始做阅读理解。
错位的悲伤和疑惑如溪水淌过脚面。
“哎。”有人拍她的肩膀。
寻霜颓丧地抬起头，一个女孩儿站在她身边：“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那女孩对她说：“刚才，是不是青女让你来问的？”
“啊？是，不，不是。”寻霜点头，又摇头。话虽然是许青女叫她来问，但实则是在替她自己问。
寻霜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你是......解忧。”
解忧点点头，然后悄悄说：“我有些话不敢亲自对青女说，正好你帮我递个话，但是，千万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解忧合起双手求到。
解忧说：“你告诉青女，我们真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但是又不敢和她走太近。我们不是圣人啊，会想要吐槽别人，也有想说坏话的时候。八卦大家都爱听，但大家又都不希望让别人知道这些八卦是从自己嘴里传出去的。我们实在不敢和她说些歪话。”
“我们没有人不喜欢她，只是有时候秘密曝光会生她的气，就像我们会和很多人生气一样。她是个很好的人，请她不要伤心。”
“......”寻霜低着头，静立半晌才问：“还有吗？”
“还有......没有了。”解忧没再继续。
“没有什么希望吗？希望她改变什么之类的。”
“......这是青女的自由。就算不改变，这也不是什么大错。”
“她运气一直很好，不会遇不到适合她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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