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人因为逛青楼没带钱而被扣在了后厨打杂。
顺带一提此前林杰同志只是喝了几杯小酒，而章天凌同志确实是……意犹未尽。
此时，二人一边刷碗一边互相埋怨。
章天凌：“杰哥你为什么不带钱呢？”
林杰：“你告诉我什么交流需要用到钱？”
章天凌：“杰哥，这就是你不懂了，今时不同往日，你不花钱，哪个女的愿意跟你交流啊？”
林杰若有所思。
忽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骚乱。
章天凌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碗就窜了出去。
林杰：“……”
动作真快。
起身擦了擦手，林杰也跟了上去，届时外头已然围满了人，而在人群前方，一名醉醺醺的男子正在殴打一名风尘女子。
“杰哥，你也来看热闹啊。”章天凌看着来到自己身边的林杰，径自说道：“我都打听清楚了，这个女的手脚不干净，被这个男的逮到了，然后就成这样了。”
林杰：“所以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章天凌左右环顾，“趁着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热闹，咱们赶紧撤。”
林杰：“……这样好吗？”
“这有啥不好的。”章天凌二话不说，拉着林杰就是一路狂奔。
实则林杰要是想跑的话，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直到跑出三条街，二人这才放慢脚步沿着街边漫步。
“杰哥啊，你还是坏事做的太少了。”章天凌似是忽有所感，开口道：“你说你都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想做什么不行？何必这么压抑自己呢？”
林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压抑自己了？”
章天凌：“不说别的，我就不信你对女人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林杰：“我也没说我没兴趣啊。”
章天凌：“这不就得了，杰哥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我有空帮你关注下，遇到了就直接抢！反正你天下第一。”
“这方面自己来就行了，不劳你操心。”林杰没好气地说道：“有句话你说的对，天下第一确实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不过，可以的话，我是不想做这个天下第一的。”
章天凌眨眨眼，“那你想做什么？”
“我还在想。”林杰道：“为此需要体验各种事物，等哪天我想到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哎，这么麻烦啊。”章天凌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想做的事就很简单。”
林杰：“什么？”
“快乐就完事了。”章天凌笑道：“怎么快乐怎么来，怎么开心怎么来，反正我不缺钱，现在也不缺朋友了，剩下的就是尽情享受人生了。”
林杰哑然失笑，“老实说，我一直以为你这么风流是有苦衷的。”
“啊？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章天凌双手背在脑后，回想了一下，释然一笑，“总归我已经乐在其中了啦，无所谓苦衷不苦衷的，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快乐，这就足够了。”
“真要说的话，我就是一个想要成为混蛋的混蛋。”
“本质上还是个混蛋。”
“哈哈哈哈。”
林杰摇头轻笑，“也对，哪天你要不是混蛋了，我才会觉得不自在呢。”
——
“原来……”听完林杰的讲述，老管家脸上不由流露出几分释然的笑容，“天凌少爷他还说过这些话啊。”
“所以啊，他不想当这个会长，无论是为了他哥，还是为了继续他的快意人生，这都没有关系。”林杰说着，缓缓起身，展颜一笑，“因为这两个加在一起，才是我认识的章天凌。”
“放心吧，他现在是我的员工，不会让你家少爷受委屈的。”
说完，林杰径自转身离开。
老管事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恍惚，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年那月那日，那个眼中含泪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男孩，耳边回荡着他那仿佛泣血的话语。
“我这样的家伙，还能遇到接纳我的人吗？”
老管事眼神柔和了下来，嘴角微微扬起。
“少爷，原谅我当年没能回答您的问题，也感谢您，给我看到了完美的答案。”
——
林杰来到外头的走廊，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长叹一声，道：“别躲了，早发现了。”
右手拐角处，熟悉的身影迈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窘迫，“什，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杰看着她，颇有些无奈地笑道：“你一来我就发现了，还有另外一个，都说了别躲了。”
姬诗诗耸了耸肩，扯了扯一旁某人的衣角。
上官静扁着嘴，以堪比蜗牛爬的速度走了出来。
林杰：“所以，你俩都听到了？”
二人很有默契地同时点了点头。
林杰：“那么上官小姐，试问您听完之后有何感想呢？”
上官静嗤笑一声，露出嫌弃的表情，“能有什么感想？我对他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权当是听了一个不怎么有趣的故事罢了。”
林杰眉头一挑，并未当场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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