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边说着边往前走,有人阻挡就直接击飞。
老者见状想弯腰拉住我,我直接拔出长剑砍向他的手。老者翻身跃下马车,但终究因为闪避不及,划伤了他的胳膊。
“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低估任何一名女性。”我提剑站在马车上。
“阿苒……”我飞身到秦苒的身边,提剑与周围的黑衣人对峙。
“我在。”秦苒道。
靠近后,眼角余光突然瞥见秦苒的手在微微颤抖,我才恍然想起前几天他受伤了,原来是因为这些人。
“少主,你体内有我们最至高无上的金蚕蛊,莫要再催动内力了,你强行催动内力,只会让蛊虫狂躁,你将承受蚀骨之痛。”老者道。
“阿苒。”我有些担忧的望向秦苒,向他确认真实性。
“无事。”秦苒温柔一笑,只是他现在面色有些苍白。
我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交给我。”
“不行,阿瑶。”秦苒对我摇了摇头,他们的蛊虫甚是奇特,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放心。我有数。”说完我抬手转动手环,朝周围的人放出毒针,趁他们闪避不及时,再提剑冲向那名老者。
我看得出来这一群人以那个老者为中心,擒贼先擒王。
老者手上的虫子还在吸食毒液,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发动攻击。
秦苒有些着急的想参与战斗,我瞥了一眼道,“阿苒,你别乱动,这是命令。”
秦苒紧握着双拳,“阿瑶!”
老者不敢取下虫子,只能一边护着虫子一边与我战斗,战斗力就低了许多。
数十招过去后,我见正是机会,一脚将老者踹翻在地,将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都住手,再动我就杀了他,侍奉一名长老应该不容易吧,若是他就这样丢在了这里,你们恐怕更回不去了。”
众人面色凝重,我猜想我可能说的不错,只是我并不知,这名长老是他们用蛊最厉害的。
忽然我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秦苒焦急的喊了我一声,并向我奔来,“阿瑶,小心后面!”
我回过头,一只硕大的彩色蜈蚣正在向我靠近,只是不知为何,行至一段距离就停下了,一直以我为中心徘徊着。
我低头看向同样满脸震惊的老者,明白他原来也不知为何。
我耸了耸肩,“这是你的本命蛊?”
老者脸一黑,没有回应,我知道我再次说中了。
秦苒到我身侧站立,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彩色蜈蚣。上次他与这条蜈蚣缠斗过,这条蜈蚣可以召唤其余小蜈蚣,从各个角落突然发动袭击。只是这次突然驻足不前,让他也颇为疑惑。
我甩出两枚银针,插入老者穴道,让他暂时动弹不得。
“你这妖女,你要做什么?”老者有些生气的对我吼道。
“妖女?这个新称呼我不太喜欢。”说着我将剑往他脖子上靠了些许,很快他脖子上就出现一条血痕。
“住手!不能伤害二长老!”
其中有人焦急道。
“哦~原来你还是个二长老。”我戏谑的语气让老者脸一阵红一阵绿。
他努力弯曲手指,嘴里振振有词,想要催动地上那条花蜈蚣。
花蜈蚣渐渐陷入狂躁,挣扎着想要向我扑来,又似收到什么阻挡,最后只能在地上翻滚。
众人脸上皆是不可置信,我也有些好奇。
“阿苒,你看着他。”
“好。”
秦苒接过剑,又踹了老者一脚,他们动谁都不能动洛依瑶。
我试探着往前走一步,那花蜈蚣便惊慌的往后退着翻滚。
我再往前一步,那花蜈蚣再退。花蜈蚣退至黑衣人身旁,黑衣人皆后退让出一条路。
想必这花蜈蚣身上是有毒的,否则他们不会如此害怕。我有些惊讶的望向秦苒,他也是一脸懵状,显然他并不知道原因。
“我有这么可怕吗?”我挑了挑眉走到秦苒身旁,那花蜈蚣又靠近一些,但是始终保持着距离。
我看的有些烦了,从袖中捏出几根银针。
老者见了连忙制止我,“住手!我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我冷笑着看着他,数根银针甩出直直将花蜈蚣钉在地上。
老者随之吐出一口鲜血,应该是遭到反噬了。
我向来不是多么心善之人,因为我清楚的明白,倘若这花蜈蚣今日没有忌惮我,今日任人宰割的就是我和秦苒。
忽然秦苒的身体有些摇晃,我看着他眉头紧皱,一手突然捂住胸口处,手里的剑也险些握不住。
我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阿苒,你怎么了?”
老者擦掉嘴边的血迹,连忙道。“快封住他的心脉!”
他们只是奉命请少主回去,可不能将他请出个闪失。
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老者显然有些着急了,“少主刚才强行催动内力,导致金蚕蛊在他体内乱窜,如今这情形,金蚕蛊怕是冲着心口去的,快!耽误不得!”
见他的状态,应当不是撒谎,如今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照做,先封了秦苒的几处大穴和心脉。
秦苒捂住胸口的手慢慢垂下,有些脱力的靠着我。
“阿瑶,给你添麻烦了。”秦苒有些虚弱的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这可是见外了。”我踹了老者一脚,他发出一声闷哼。他让秦苒遭受如此折磨,我感觉踹他多少脚都难以解恨。
“然后呢?怎么给他把蛊取出来?”我对老者道。
老者看我一眼又歪过头去,我见状又踹了他一脚,“说啊?”
老者闷哼一声,不情愿的道,“回苗疆。苗疆有圣蛊,需少主回去滴血请圣蛊出来,只有圣蛊才能引出金蚕蛊。”
“呵呵,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好,就只是从来不担心你们的少主会因此丧命!”我有些生气,他们将这么恶毒的手段用在秦苒身上,他明明之前已经够苦了。
我万万没想到,某一天他所谓的家人来了,会将他折磨至此。
我扶着秦苒上了马车,“阿苒,你先好好休息。”我替秦苒拉了被子盖上。
从袖袋中取出哨子,吹响,不知道海东青是否能听到。
我下了马车,将老者提溜起来,绑在马车前面,黑衣人只能看着却不敢靠前。
“我和阿苒随你们去苗疆,等他解了蛊以后,能不能再留住他,就看你们的本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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