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红茶可以吗？”
方鸣从乾坤袋中取出茶具，给两人倒上。
方壶村似乎对姜笙很忌惮，特意邀请他到村内详谈。
难得来一次海边。
为了不要浪费这美景。
方鸣原地用木遁临时造了个树屋。
当然，还是火柴盒。
拉来这个自称是信使的村长小伙子交谈。
柳青青主动扶着姜笙到潜航艇内休息一阵。
其他村民则是在外面观赏海皇震撼的半截尸体。
“谢仙人赐茶！”
把茶当酒一饮而尽。
这个信使用手臂擦了嘴，这才表明身份。
“我是负责每月与姓姜的...咳咳，与姜老联系，并献上供奉的信使，叫我叶就好。”
“有话但说无妨，姜笙不是你们方壶村的守护神吗？为何让我将之带走呢？”
虽说方鸣正有此意，但入职前还是要做好背调。
员工招来是干活的，不是来给木叶村添乱的。
问题儿童只有方霞一人就可以了。
听闻姜笙的名字，叶信使顿时愁眉苦脸的。
“您有所不知，您来之前的一段时间，那群海里的怪物来袭是越来越频繁。”
“她那身铠甲还不足以击退鱼人吗？”
那群鱼人在方鸣看来，除了数量多外。
进攻无章法，战斗靠本能。
实在不是什么高质量兵团。
“唉，最近供奉是要得越来越多，可人又总是找不到踪影。”
据叶信使所说，在方鸣他们来之前一年。
姜笙似乎进入了研究的关键期，资源需求变多。
自己保护方壶岛的本职却是疏忽了。
从被突破又不修复的环岛结界。
到信使拜访才肯下山的救援。
久而久之，方壶村里的人似乎认为是姜笙招来的灾难。
甚至还有姜笙以看村民被鱼人屠杀为乐的阴谋论。
一开始方壶村还自行组织自救团。
开放古旧的仓库，取出蒙尘的武器。
自行抵抗鱼人的袭击。
直到最近一次，鱼人中出现了能说话交流的种类。
对方告诉信使，它们可以不再袭击方壶村。
也会开放近海供村民捕鱼。
只要村民吃下鱼人血肉转化成鱼人，并交出姜笙就行。
当时姜笙连信使敲门都没理会了。
走投无路绝望的村民们只能答应不当人的要求。
除了一少部分顽固派外，纷纷吃下鱼人血肉。
失去了人性，在村中大肆屠杀。
再后来的，因为姜笙的不作为。
信使自己唯一的弟弟葬身海底。
信使就只记得自己想去找姜笙复仇。
踏上了上山的石阶。
之后一觉醒来就是被阎王复活了。
“仙人您下海斩妖，连那巨大的鱼妖都不是您的对手，我们确信以后不再会受到怪物侵袭。”
叶信使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方鸣身边，半跪在地。
“所以，姜老的对于我村保护神的历史已经结束，事到如今，我们只想好好过日子。”
言真意切，语气诚恳。
“还请仙人您把她带走吧。”
方鸣沉默了片刻，没想到姜笙一直保护的村民心中居然是这样看待她的。
“你先回去，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将叶信使打发走后，方鸣独自一人来到了潜航艇内。
“都听到了吧？”
柳青青扶着姜笙来到潜航艇上休息时。
方鸣特意附在她耳朵上说起耳语。
让青青想办法叫醒姜笙并使她完整听到对话。
听到方鸣的声音，柳青青将中间那个座位让了出来。
最前面的姜笙倒是低头不语，脸色无奈。
等方鸣坐下，她才抬起头来，精神说不上的萎靡。
“我原以为我做好了一切...”
姜笙那时疲于应对鱼人的侵扰。
刚好新型灵能炮的研究如方鸣所料，进入关键时期。
她索性集中注意力开发玄武罡甲。
并搭载上新灵能炮。
打算一劳永逸地解决龙宫这个祸患。
注意力太过集中，连信使的来访都没注意到。
“上次击退龙宫守卫时，我留了些简易手炮在村里，还以为能顶一阵子。”
结果后面方鸣都知道了。
方壶村被突破，村民不当人。
“我大概能懂你的心情。”
方鸣深有同感，猛点头。
被方鸣逗乐了，看见他的笑颜。
姜笙心底的阴霾便散去一大半。
她以调侃的语气问道。
“你真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这明明可能是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才能体会到的重担。
“虽然不是完全懂，但相信我，至少也是懂了大半。”
方鸣大概能明白，要同时忙论文和实习的焦虑和压力。
“真的假的？”
姜笙眼神充满狐疑，又多看了他一眼，嘀咕着。
“话说回来，你能研制出一种能在深海开采矿脉的潜航艇吗？”
不再过多纠缠这个话题，方鸣还对海底宝藏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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