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鸣萧微微颔首。
“她在剑道上很有悟性，我愿收她为弟子。”
然而，就在这时，被他们讨论的人却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广场中心。
面向掌门行了一礼，宋芊缓缓抱拳道：“弟子不愿。”
这下，全场比刚才还要鸦雀无声，场内安静地几乎是落针可闻。
赤梧剑尊收徒难得一见，更难得一见的却是这个女修居然要拒绝。
她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掌门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且波澜不惊，仿佛这天下没有能引得他情绪波动的事情。
只有靳鸣萧紧紧盯着宋芊，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演武场中，少女只是平静道：“回掌门，小女自知资质愚钝，恐配不上长老们的提携。小女只愿进入外门。”
场内一片哗然，然后便传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莫非是个傻子？
一步登天的机会便让她如此拒绝了。
慕容锋看了靳鸣萧一眼。
靳鸣萧此时面无表情，周身的寒气却足以冻结三尺之内。
为何不愿做他的徒弟？
难道他便这么……让她看不上吗？
那当年为何要舍身救他？
他不愿多言，直接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那个属于他的椅子，一时之间空空如也。
——竟是直接气到拂袖而去了。
高台上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对靳鸣萧的突然开口收徒反应不过来，此时被拒绝后负气而走，亦是让他们反应不过来。
他们看向场中的女修。
那女修还是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赤梧剑尊的离去而露出半分的害怕或是遗憾的神色。
还是掌门开口：“罢了，你愿做外门弟子，就做外门弟子吧。不过你要想好，再进入内门，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弟子想清楚了。”宋芊垂眸道。
“好，那今日就到这里吧。”
掌门一拂袖，刚才已经被彻底损毁的演武台居然瞬间重新被覆盖，破碎的石块瞬间将深坑填平，演武台很快恢复如初。
若不是刚才比试的震撼还残余在弟子们心中，几乎没有人会相信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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