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能够维持平和的无脸女，在听到纪泊川的话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整个人癫狂到了极致。
“你真的太聪明了，你真的聪明到让我感觉到害怕。”
无脸女虽不曾直接回答纪泊川的话，但她说出来的话，和她表现出来的状态，都在像纪泊川证明一件事。
你说的很对。
你是对的。
可那又如何呢？
就算你发现了我的秘密那又如何？
就算你已经看到了部分真相，但，那又如何？
“谢谢您的夸奖，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真的很聪明。”
纪泊川说着，朝无脸女弯起了嘴角。
“可聪明人，往往都是活不久的。越是聪明，死的越早。”
纪泊川挑了挑眉，并未否认无脸女这句话。
“但聪明人，往往最识时务不是吗？”
说话的同时伸手在江屿萧身上摸索着。
明明没有几个能藏东西的地方，却怎么都没有找到，纪泊川想要的，最后终于在江屿萧衬衣里摸到了一个笔记本。
那个他们曾经见过，但一直没有机会认真研读里面内容，那个被满是血污被羊皮包裹着的笔记本。
如今摸起来，就算去掉了包裹在外的羊皮，笔记本的封皮也十分柔软。
尤其是在被江屿萧体温温暖过后，柔软中带着一丝熟悉的触感。
见刚刚还和自己剑拔弩张要冲出去的人，突然说了软话，并且站在原地翻看起了一个破旧的笔记本。
无脸女充满了困惑，但这又似乎是她想要的结果。
毕竟从知晓刑芊尧是新娘后，她就确定了这件事，无论如何，无论究竟付出怎样的代价，她想要的从不仅仅是阻止祭祀这么简单。
从一开始，她想要的就是，杀掉祂……
“有一句老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这些，就更应该清楚，我不会放你们离开，之前想要让你们直接去阻止祭祀，
是因为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不仅仅被选中成了祭品，在你们之中还有新娘的存在，只要我们将新娘困在这里，就已经完成了任务。
更不要说，在失去新娘和祭品也不足的情况下。
这是最简单的方式了不是吗？”
“恩，只是我们都会死，虽然我们没有去参加祭祀，依旧活不下去，而你就成了那个完全的得利者。
对于你来说，确实是最简单的方式，不需要去面对那些令你感觉到惧怕的东西，只需要像碾死几只蚂蚁一样，碾死我们就可以了。”
纪泊川翻着手中的笔记本头也不抬的答道。
“新娘会因为没有在祭祀上嫁给祂而死，而我们则是最完美的替罪羊，而且还是完全没有任何反驳机会的替罪羊。”
无脸女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她甚至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语调中夹杂着几分被戳破了自己的设想，却又毫不在意，只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感。
“其实你们也可以不用死，只要你们不反抗我，我们依旧可以合作的很愉快不是吗？
你们将完全不需要冒任何风险，而我则是完全不需要担心你们会失败，
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两赢的局面。”
“恩，用我们同伴的性命去换来的两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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