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娘看在场的几人与妲妲一般，都流露出一丝好奇。
半推半就，带着一丝羞涩三分炫耀，“虽然婆婆天真，日常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但是夫君对我是极好的！
而且，夫君总说，我们做人，要感恩。
他说，他当初那么坚定地选择了我，从不计较与我相关的流言蜚语，也希望我可以与他一起好好地孝顺婆婆。”
说着，还将当时程家少爷做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程家少爷坚定地拒绝了褚父将小女儿许配给他，对褚娘极好。
三天两头地联系褚娘，心思赤诚，不理会外界的风风雨雨。
更在褚娘的外祖父外祖母面前立誓，此生，非她不娶！
云娇娇却听得十分艳羡。
凌九怎么就没有对她这么好呢。
妲妲听着，却觉得自己如同听了一个神话故事。
毕竟，在这个三妻四妾，女子贞洁大于性命的时代，居然有一个男人，忠贞不二，坚定地选择了褚娘。
恰在此时，程家少爷回来了。并未敲门，便直接进了偏房。
妲妲与云娇娇连忙走到一边。
“褚娘，我听奶娘说你要她向一只畜生道歉？”
褚娘连忙迎上前去，“奶娘都跟你说了？是的。奶娘出言不逊，竟侮辱我的贵客。”
程少爷剑眉竖起，“不过一只扁毛畜生，何必呢。奶娘已经去找我娘告状了。这下我们又不好过了。”
褚娘低下头，被这么说着，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确实做的不够周到。
“但是，妲妲是我的贵客……”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程少爷打断了，“我知道你也为难，但是，你总要为我想想。”
妲妲摸着下巴，看着眼前夫妻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褚娘不会是被PUA了吧？
她越看越像！
她记得当初还看过一些经典的PUA语录，什么你爱我就要让我开心，凡事要就着我来等等，都以让对方围着自己转为中心。
此时，这位程家少爷，字字句句都是在为自己考虑。
却半点没有问起褚娘相关的，甚至连她请的贵客都无意相识。
妲妲拉起云娇娇，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才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云娇娇有些担心地往回望，“我们这样就出来了，不好吧？”
妲妲摆手，“若是一直在其中看着人家夫妻说话，那才不好呢。”
“也是。”
“话说回来。”妲妲拉住云娇娇往一边躲，“你觉得不觉得他们说话有些不对劲？”
云娇娇嘟起嘴，“还说呢，我都羡慕极了。凌九可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好过。”
“可是你刚刚看程家少爷与褚娘的说话，像是对她极好的模样么？”
这话让云娇娇直接愣住了。
“好像，是有那么点奇怪。”
妲妲怕自己想太多，继续问，“你听了那些话，有什么感觉？”
云娇娇奇怪，“要什么感觉？那话又不是对我说的。”
“假如，那话就是凌九对你说的呢？”
云娇娇沉思，“若是对我说的……”
半晌，云娇娇一掌拍在旁边的柱子上。“那我得气死！谁给他凌九的权力这样说话！那奶娘都那样了还要我好声好气的不成。”
妲妲抿起嘴笑。
“你这下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吧。”
云娇娇这才恍然大悟，“那程家少爷有问题？”
妲妲点头，“我觉得可能有点问题。但是可能也算不得大问题，待那程家少爷走后，我们再跟褚娘说说吧。”
云娇娇也跟着点头，“大家姐妹一场，不能看着她一直退步忍让！”
“对，我们得让她强起来！”
两人一合计，干脆就直接等在门口。
好在没过多久，程家少爷便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妲妲一手拉着云娇娇一手抱着小狐狸，看着程家少爷的背影远去，又敲敲门，“褚娘，我们能进来吗？”
褚娘此时正坐在孩子旁边垂着泪，听到妲妲的敲门声，动作快速地将泪珠拭去，上前开门。
“我以为你们走了呢。不好意思，刚刚见笑了。”
妲妲看着褚娘眼眶微红的模样，有些心疼，“你，还好吗？”
褚娘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我很好的。”
云娇娇拉住她的手，“那程家少爷是不是常常这样与你说话？”
褚娘眼露忧伤，“他说的对，是我的错。”
这话一出，云娇娇气的肺都要炸了，“他哪里对了！你为什么要怪自己！你怎么能这么顺着他。”
褚娘笑，“等你成亲以后就懂了。”
“我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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