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有。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卫凯能感受到师父们由衷的愤怒。
那是对徒弟遭受侮辱的愤怒，也是对弟子受伤的心痛。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受，但他明白。
胡三强在建筑物间穿梭，如同鬼魅。
每次与巴菲碰撞，都会令对方失去一肢。
此时，一股柔和的香气拂过卫凯身旁。
一个温暖的怀抱轻柔地拥住了他，那种奇妙的感觉对卫凯来说是全新的。
“乖孩子，没事了。”
“接下来，交给师父们处理吧。”
卫凯默默地点头，沉醉于被人守护的温馨之中。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记起一事，急忙对郑婉卿说道：“三师父。”
“快让二师父停手！”
“这个吸血鬼我还留着他有用！”
郑婉卿微微点头，随即一枚灵符从她手中悠然飞出。
刹那间，蓝色光芒大盛。
巴菲残破的身体开始复原，与此同时，他的四周形成了一座透明的牢笼。
“婉卿妹妹！”
“你这是怎么了？！”
郑三强正打得兴起，却被郑婉卿的魔法隔离，一时气结。
但听到卫凯要留下巴菲，他也只能收手，怒气冲冲地返回地面。
前往执法署的途中，卫凯与克无敌等人同乘一辆马车。
三人如父母般温柔地注视着他，他却有些害羞。
连忙提出心中的疑惑。
“那个...师父们。”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位置？”
郑婉卿淡然一笑，红唇轻启，“是万玲秋。”
“我给了那孩子一个紧急传送符。”
“只要她启动，最近的执法署就会立即收到求助信号。”
“我们接到这附近的执法署通知，这才匆忙赶来。”
“可你们不是应该在魔界吗？”卫凯困惑。
郑婉卿接着解释：“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
“这两天，我们需要在江城处理一些事务。”
"等到在江城的事务终结，我们会停留于你之处，同时竭尽全力将我们的魔法知识传授给你。"
"真的吗？！"
卫凯闻言，满心欢喜，因为师父们的印象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魔印。再次的离别，对他来说将是无比痛苦。
就在此刻，胡三强以低沉的嗓音向卫凯抱怨："徒弟啊，"
"为何不让我解决那个不死之身？"
"他险些夺走你的生命，老胡便誓要取他性命以偿。"
卫凯向胡三强投去感激的目光，随即又转向另一辆车。
"师父，那位年轻的吸血鬼您见过吗？"
"他曾被族中一位受人尊敬的先知预言，"
"若留在家族，将会被视为全族的敌人。"
"并且在二百岁的成年礼上，会遭受血尽而亡的命运。"
"这与那个长生者有何关联呢？"胡三强追问。
卫凯微微点头，"我怀疑巴菲知晓那个先知的确切预言。"
"尽管我已有初步猜想，但仍需他的口供来证实。"
"因此，我希望三位师父能施以援手。"
"设法从他口中套出预言的详细内容。"
"如果我料想不错，这恐怕与弗拉基米尔的血脉秘密有关。"
郑婉卿和胡三强轻轻点头，视线一同投向沉默寡言的克无敌。
克无敌见此情景，呵呵一笑。世间若论严酷的审讯，无人能出其右。哪怕对方能承受他的酷刑，他亦不吝弃武德，直施灵魂搜查之术。
然而巴菲并未等到克无敌的审讯。
众人抵达江城执法厅时，他已彻底逝去，无法再有生机。只因血祭的时刻已过，对本就虚弱的他而言，无疑是致命打击。
他甚至失去了借助血祭维系生命的最后机会。
卫凯请弗拉基米尔抽取巴菲的血脉，以抑制自身的嗜血冲动。弗拉基米尔照做了，随后收走了巴菲遗留的所有物什。
"卫凯，你为何要助我？"
望着焚烧炉中渐行渐远的形体，弗拉基米尔忽然发问。相识仅数小时，他实在无法理解卫凯的动机。
"实话讲，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这样做。"
卫凯思索片刻。
"但若要找个原因，或许就是好奇吧。"
"我很想知道，为何你与其他同族吸血鬼如此迥异。"
"同样好奇在这背后的故事中，究竟隐藏着何等秘密。"
"所以稍后，我能与你一同回你的住所吗？"
"我想在那里，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弗拉基米尔点头同意。
"自你帮我揭露真凶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接下来，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揭示真相。"
笑容交换，卫凯立刻寻找他的导师们。
在确认弗拉基米尔不会因这次事件而被迫重返神秘之外的土地后，卫凯偕同弗拉基米尔，踏入了他与巴菲的古老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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