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百启、十五年……已经够了。”
百启微愣片刻，看着九霄头上的发簪，心头酸涩，那是……十几年前他送给她的。
“九霄……。”百启心里复杂，有口难言。
九霄微微一笑，慢慢的向百启走近，她伸出细柔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轻轻抚摸，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庞，慢慢的移到他的耳际，却在这时、她的手被百启猛地握住，他紧皱着眉头问：“九霄、你今天是怎么了？”
“叫我小九、你以前就是这样叫我的。”九霄反握住百启的手，柔声道。
百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九霄、不要再闹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
“是啊、我们都老了，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九霄似笑非笑的说。
百启眉头紧锁：“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今天的九霄……很不对劲！
九霄唇角微勾：“你真的想知道吗？”
百启对九霄的话有些不知所云，迟疑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告诉你……。”九霄松开了握着百启的手，百启也松了手。
“不过、在告诉你之前，我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九霄抬头看着百启，笑眯眯的说。
这一刻的九霄就像是一个幸福的小女孩一样，那抹笑容是那么的灿烂、耀眼。
百启挑了挑眉：“什么问题？”
“百启、你愿意娶我吗？”九霄很轻易的就说出了这句话，没有任何紧张的模样，就好像是说了无数遍一样。
百启有些懵了，这句话为何这么耳熟？是了、很久以前，九霄每天都会在他耳边说上一遍，他总是借口逃开她，要么就转移话题。
多久没有听到了，有十五年了吧？
“九霄、到底怎么了？”百启疑惑的问。
九霄神秘一笑：“等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九霄，百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艰难的说出了一句话：“对不起……。”我愿意娶你，不过不是现在。
后面的说来不及说完，便听九霄说：“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我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了，是我自己不肯死心，非要听你亲口说拒绝，原来、被心爱的男人拒绝是那么另人心痛的事啊……。”
九霄笑得很勉强，她的心已经被眼前的这个人伤得千疮百孔。
“九霄……。”百启有些担忧的轻声唤着九霄的名字。
“百启、爱上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可是我从未后悔过。”九霄淡笑着说。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听到九霄说爱上他是她一生最大的错误，百启的心毫无预兆的抽疼着。
九霄打断了他的话：“时间？我已经给了你十五年，还不够吗？人生有多少个十五年？百启、我已经等不起了。”
说罢！九霄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九霄！”百启大喊了一声，到处都是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百启怔愣的站在原地，口中低喃：“九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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