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个心性纯良之人，比之他的兄长更优秀。
文采斐然，他的才能不应该埋没在后宫里。
李清儿自与方知恩和离后，便用自己的嫁妆在京中买了个小院子，学着做生意。
赚的钱一半自己留用，一半寄给流放千里的李伯山。
后来姬琦玉开放女官科考，她也考上了。
如今在乐坊任了个女官，专管歌舞之事，她自己也喜欢。
偶尔两人会遇见，于棠心中虽仍留着几分隔阂防备，但表面上总是一派和气。
可惜啊，物是人非事事休。
方知恩可能实在过不了苦日子，种田三年就突然去了，走在了体弱多病的方母之前。
这一世，六十七岁，于棠寿终正寝。
看着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姬琦玉，在她床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笑的差点就厥过去。
“你年纪也大了，该保养保养了，少寻花问柳。”于棠给出她最后的建议。
“我不！”姬琦玉哭肿了眼睛瞪她一眼“武则天养男宠八十二才去世，你看我现在多有精神。”
“你再看看你，一辈子清心寡欲的，眼看现在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呜呜呜”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不过她六十七岁，已经比大部分古代人活的久了。
“好吧，老伙计，再见。”
姬琦玉捏住她的手，哽咽道“一定要再见啊。”
花了几十年，精通古筝、丹青、书法。
武术上学了一套飘逸灵活的剑法，和一套古朴迅猛的枪法。
姬琦玉平日里送礼给她，多是这些相关的东西。
她其中最为宝贵的，是一把银鱼剑和游龙红缨枪，可惜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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