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孙禄递信
短暂地同祝卿欢接触后，太子就带着两人顺利的到了皇帝的病床前。
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许砚清和萧正南对视一眼，他悄然上前了一步，仔细观察了皇帝的状态后，确认了皇帝的情况后，默默退到了原位。
太子蹲在皇帝的床前，询问皇帝的情况，听到他说原因不明后，顿时大怒。
“废物，连原因都查不出来，养你们何用？”他说着，直接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太医。
一旁的许砚清微微皱眉，但并未多言。他知道太子此刻的愤怒不仅源于对太医的不满，更源于对皇帝病情的担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殿下息怒。”许砚清轻声道，“此时不宜自乱阵脚。”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跪在地上的吼道：“你们还不快去想办法，跪在这里有什么用？”
太医们慌忙起身，彼此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无奈和恐惧。他们退了下去，心里清楚，若找不出解药，自己的项上人头恐怕不保。
太子缓缓坐下，眼神复杂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皇帝，声音略显颤抖：“老师，父皇还有醒来的可能吗？”
还没等来许砚清的回答，就传来了内侍的通报声。
“殿下，孙总管过来了，说是要给陛下请安。”
太子微微一怔，“这会儿来请安？”他看向一旁的许砚清和萧正南，眼中闪过一丝沉思。
片刻后，他在许砚清的示意下，吩咐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孙总管匆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殿下，陛下现在情况如何？”孙禄面容关切地问。
太子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孙总管眼神闪烁，似乎有话要说，但又犹豫了一下。
许砚清察觉到他的异样，平静地开口：“孙总管，若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孙总管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殿下，许少师，关于陛下中毒之事，可能与宫外的势力有关。”
太子一惊，转头看了身边的许砚清和萧正南一眼后，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文景的四境必乱由来。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问道：“孙总管，你怎么知道与宫外势力有关？”
孙总管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最近宫内出现了一些新人，发现他们的形迹可疑，就派人跟上去瞧了瞧，他们都是从冷宫里进出的。”
提到冷宫，太子也想起了先前在门口碰到了那个姑娘，他眼神闪烁，心下有了计较。
“此事，本宫会派人详查，多谢孙总管前来告知。”他语气温和的。
待孙禄退下后，太子吩咐了一些自己的人守在皇帝的寝宫，就带着许砚清和萧正南往东宫赶。
路上，遇上了来传递消息的于生：“殿下，王爷传信回来了。”
说着，就将手上的信件递到了太子的面前。他想也没想，立马打开看了起来。
随着信上的内容被逐渐接受，他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明显。而一旁的许砚清和萧正南见状，也下意识地放松了些许。
“皇叔说目前路上一切顺利，他完全切断了欧阳栩和外界联系的可能，让我们趁着这段时间，摆平其他的事情。”太子简单的介绍了信上的内容，然后就将信件递给了身旁的许砚清。
许砚清接过信件，目光迅速扫过文字，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看来我们暂时不用担心欧阳栩那边的动静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许砚清说着，将信件还给了太子。
萧正南也松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查清陛下中毒的真相，以及应对可能的叛乱。”
说到叛乱，众人的脸色还是多了抹凝重，但是由于奔波了好几天，两人身上都还带着伤，就先让两人回去修整，第二天再商谈钱方的事情。
离开宫门，萧正南总算是完全放松了下来，“砚清，你说是不是天道轮回，当初皇帝用这药害死了许太傅，如今他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许砚清的表情有一瞬的波澜，随后就恢复了正常，他抬头看了眼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嘴角微勾，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应该已经等急了。”
“是啊，是时候该让他下去见见那些故人了。”萧正南有些畅快地说着。
许砚清却突然沉默了，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萧正南注意到许砚清的异样，问道。
许砚清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我只是在想，我们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复仇。”
萧正南愣住了，他没有料到许砚清会在这样的时刻提出这样的问题。
“或许两者都有吧。”许砚清自问自答，“我们追求的是正义，但在这过程中，难免会夹带个人的恩怨。”
萧正南叹了口气，他知道许砚清说的没错。他们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但实际上，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本账。
“无论如何，我们的初衷是好的，这就够了。”萧正南最终说道。
许砚清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和萧正南都是复杂的人，他们的行为不可能完全纯粹，但至少，他们在努力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夜色越来越深，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安静。走在前面的许砚清却突然脚步一顿，让身后心绪纷飞的萧正南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得抬头，就看到前方的路口，云琅正靠在马车旁，目光温柔地落在许砚清的身上。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笑了笑，“得，看来有人等不及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说着，就利落的转身，却被许砚清叫住了。
“一起吧！这会儿回萧府多折腾啊。”他边说边往云琅的方向走去，准备上马车得时候看到萧正南还愣在原地。
他再次出声：“怎么这会儿开始客气了？你这带着一身伤回去，不怕你家老头了？”
一听到这儿，萧正南脚步利索的跨上了马车，“那我来驾车吧，你俩也几天没见了，我就不进来凑热闹了。”
“随你。”许砚清淡淡地说着，却随手把云琅备在马车里的袍子扔给了萧正南。看着手上长袍，萧正南恍惚一瞬，随即笑了起来。
他不客气的将袍子披在了身上，然后牵起缰绳，架着马车往月白轩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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