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若冰霜的声音让程繁繁猛然清醒。
是啊，他们如今再也不是过去她想抱他就抱他的关系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算什么呢。
她曾经伤他至深，他不会原谅她吧。
程繁繁神色黯然，她的手臂也不自觉就松了。
只是还没等她的手从男人精瘦的腰间离开，纤白细腕就被一只滚烫大手捏住了。
男人用力把她扯到身前，热烫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看不见的压迫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气味，程繁繁呼吸都觉得困难。
霍璟铭盯着她，脸色阴寒。
眸中夹着火，生生要吞噬她一般。
从前程繁繁在他面前作天作地，哪怕惹得他再生气，霍璟铭也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露出这种表情，程繁繁难过之余还有些害怕。
霍璟铭看到她眼底的害怕，眉心紧拧。
她怕他？
这个想法闪过，男人怒火更甚。
他轻嗤一声，忽然粗鲁地扯过她抵在墙上。
“这就害怕了？程繁繁，每次都是你主动来招惹我，你凭什么觉得每次你都能轻易转身？”
以前她说喜欢他，可以毫不犹豫离开他。
现在她自己冲过来抱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放开。
她以为，现在的他还能任由她想要就要，想抛下就抛下吗。
既然他不想放过她，那么他就有一百种法子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程繁繁对上男人寒意涔涔的墨瞳，手腕处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酸疼。
明明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可她却哭不出来。
她有什么脸哭呢。
是她一直在伤害他。
看她难受的模样，霍璟铭薄唇慢慢抿成一条线，心中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她又不爱他，她难受什么。
霍璟铭你别再被她这样子骗了。
这个女人，她最擅长骗你了，不要再对她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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