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杀呀。”清焰一脸“看你接下来怎么办”的神情。
莫君昊给了她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然后转头问杨阿姨：“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杨阿姨：“往地上摔，把鱼先摔晕，就不会瞎蹦跶了－－用点力，给它一个痛快。”
“……”杨阿姨很是幽默呀……
莫君昊举着鱼，对清焰：“站远一点，转过去。”
清焰愣了一下，便转过头去，走远了两步。
听见“砰”一声响之后，又转过来，鱼果然已经被摔晕了。
“然后呢？”莫君昊像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在请教老师。
杨阿姨：“然后刮鱼鳞，抠腮，开膛破肚，把脏东西都取出来，就可以了。”
杨阿姨得简单，莫君昊做起来却……一言难尽啊……
清焰看着那上下翻飞的鱼鳞，女散花似的，还有那血，抹得跟凶案现场一般……
她突然间觉得不是很想吃鱼了……
“好了。”
莫君昊把清理完的鱼往案板上一放，得意洋洋地看着清焰。
鱼倒的确清理得很干净了，但他那身白衬衣，已是惨不忍睹，污泥、血水混在一起，甚为……壮观！
清焰看着莫君昊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要不你把那条也杀了？我多做一份。”
“不用。”莫君昊毫不在意，“我吃你的就校”
“……”清焰看着他。
“快做吧，时间不早了。”
清焰没再有异议，默默地开始做菜。将鱼和鸡块、肉丝用调料腌上，趁腌制的空当，把其他素菜和作料全部切好。
杨阿姨杀完了黄鳝，要等清焰用完了火再开始做饭，便去忙别的事情了。厨房里只剩下清焰和莫君昊，谁也没话，只有清焰迅速切好的“笃笃”声，飘散在黄昏暮色里。
莫君昊安静地靠在墙边，看着那低头认真做材女人，目光幽幽，温柔之极。
切完了菜，鸡块也腌制好了，要用油锅炒一下，再倒进锅里焖。清焰在岸台上下没有找到香料，抬起头来，看见墙壁上装了一个半封闭的柜子，放的正是她要找的香料。
柜子有点高，她踮起脚扒拉半，够不到。
心里正想着，杨阿姨平时做饭一定不爱用大料，不然怎么会放这么高？
莫君昊突然走上前来，站在她身后，伸手去拿柜子上的东西。
他离她太近了，传来了暧昧不明的温热，还有那熟悉又陌生的，淡淡的须后水的香味。
清焰瞬间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妈咪－－”鱼儿突然跑进来。
清焰连忙推了莫君昊一把，面颊发烫。
莫君昊低头看着她，唇角笑意更甚，却若无其事地把香料递过来，声音沉沉的充满诱惑：“给。”
“嗯？”鱼儿歪头看着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呀！”清焰抢先答着，几乎是用抢的，把香料接过来。
“嗯？”鱼儿看着莫君昊，“熊叔叔，你是不是想泡我妈咪？”
“咳咳－－”清焰被口水呛住，咳得满脸通红，“鱼儿，不许胡……”
“是又怎样？”莫君昊笑道。
“你！”清焰咳嗽得更厉害。
鱼儿双手一叉腰，哼哼道：“不行！”
莫君昊挑眉，“为什么不行？”
“……”鱼儿想了半，没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用力哼哼一声，“反正就是不行！”
“我偏要！”
“不行！”
“我就要！”
……
清焰看着那一大一俩人，感觉脑瓜子疼，这到底谁是大人谁是孩呀？
“好了，鱼儿，出去和舅舅玩，别再乱跑了，不然今没饭吃啦！”
清焰使出杀手锏，鱼儿连忙收了声，噘着嘴，问：“我可以和跃帆叔叔去和大黄玩扔球的游戏吗？”大黄就是那条大黄狗。
“可以，去吧。”
鱼儿乖乖往外走，走到门口了，又停下来，对着莫君昊做了一个鬼脸，哼哼一声，才走掉。
莫君昊哭笑不得。
“……你也出去吧。”清焰对他。
“我留在这帮你的忙。”
“我这没什么要帮忙的了。”
“那我随便看看，不妨碍你。”
“……”
莫君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闲了？
“你还是出去吧，衣服都脏了。”清焰继续赶人。
莫君昊忽然一笑，“你关心我。”
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清焰不耐烦了，“你身上鱼腥味太臭了，熏到我了！”
“有吗？”莫君昊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那我去洗个澡换下衣服－－我待会要来吃鱼！”
“……”清焰默默把鸡块倒进油锅，假装自己没有听见。
很快把菜做好了端上桌，杨阿姨动作也很快，把那桌的菜也很快炒好，两桌人在院子里，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各自聊着各自的，权当不认识对方。
安如言尝了一块鱼，赞道：“肉片鲜嫩，鱼汤醇厚，番茄和蘑菇更添加了鲜味，很赞，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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