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名茗似笑非笑。
她越过控鹤会所明面上的老板，转身问一直在现场，却自始至终没开口的卞哲。
“卞先生，您刚和海城最知名的女明星结束短暂恋情。您觉得……李嘉嘉要真有钱，能辗转你们这些大老板之间？”
短暂恋情那是美化后的说法。
实际不过是大老板们组团玩弄女明星，结果被日天日地的海媒拍到，取了个惊悚的标题大肆报道。
奚名茗伸修饰得当的纤纤玉手，“您最了解影视行当。做明星……您觉得我吃得了这苦？”
Ava在会所可是出了名的好逸恶劳。
居然还在试探她？
还包装她出道当明星？
控鹤会所送出道的明星，有不吸食那玩意的吗？
怎么，Ava是个彻底的享乐主义还不够，还得上道DU品的保险杆？
看来将到之人，还真是岩康集团核心成员啊。
……
在奚名茗眼里，控鹤最大的破绽在于——即便Ava闯出偌大名气，到今时今日，无论丽姐还是其他高管，大家总是有意无意保护着Ava。
只让Ava在会所提供正常服务，不准任何客人带她出台。
虽然越是这样，客人们越是趋之若鹜。
如果Ava真是个年轻姑娘，可能只会暗自庆幸，觉得这是会所重视她的……身体价值。
可奚名茗什么年纪？
丽姐天真她都不可能脑子短路。
……
“Ava，我在海城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女明星。她曾经说过一句话，私以为你我也许应该引以为戒。”
卞哲外表看起来敦厚淳朴，带着无框眼镜，讲话格外真诚。
“饭可以不吃，衫不可以不买。”卞哲似乎真心劝旗下员工，“说这话不久，她先生申请破产。”
奚名茗闻言，以惊奇的眼光看向卞哲。片刻，突然“噗呲”一声，随即笑声不能自抑的张扬开来。
她长得好，倒不让人误认张狂，只觉得暗淡的光线下她是唯一的明媚。
奚名茗当然知道卞哲并不真如此认为。只是无论海媒还是大陆媒体，都曾以此为噱头大肆报道。
无外乎把男人的无能，怪罪于女人的“败家”与“拜金”。
好不容易停下笑意，奚名茗无不讥讽道：“卞先生这就欺负人了吧？那位先生破产，是投资炒楼失利。他申请破产，张小姐可没有。”
奚名茗转动手腕的新款造型独特的手链，这手链一看就价值不菲。
奚名茗漫不经心地：“从张小姐最后官司胜诉，2.5亿巨额债务撤销的结果分析，借钱的可不是张小姐。”
奚名茗扫扫连衣裙褶皱，表情难掩厌恶：“何况张小姐自小养成的消费习惯，认识之初那位先生不知道吗？”
奚名茗微笑：“养不起富贵花，个人建议男人最好远观，别靠近。养花人？他不配。”
奚名茗直视卞哲，“女孩子世面见得少的时候呢，容易被长得不错的男人迷惑。”
一如她所用身份，是虚荣也为泡师哥，最后失控到借校园贷。
“等过尽千帆，看重的东西就会回归本质，喜好就会只剩下……”奚名茗歪歪头，带出令人恶寒的可可爱爱。
只听她轻声道：“——金钱！”
“只有这玩意兜里多了，多到不在乎甚至看着只是数字之后，人才能活得自由畅快。我现在啊，差得远呢。”
换而言之，Ava没当明星那个虚荣心。
只在乎钱。
有事赶紧说事。
卞哲轻笑，似乎很无奈。
“Ava，就如你所说，在控鹤赚大钱，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奚名茗这才收起玩世不恭，正色道：“卞先生，我这人呢，你们观察的时间也够长了。”
以Ava表现出来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她被上层超乎常规的偏爱。
当然，Ava刚才表现出来的自得和张狂，也正是卞哲等人想看到的。
奚名茗展现她最大的诚意。
“卞先生，我就想捞一笔大的然后赶紧收手。毕竟马上毕业离校，我回老家前得把尾巴处理干净了。别的地方可没有控鹤这么来钱快的地儿。”
当然，在卞哲等人眼里，Ava且收不了手。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奚名茗兀自打保票：“有事，您交待我完成，咱们银货两讫。我比会所更忌讳外人知晓我在这儿的经历，保密方面只会比会所更上心。”
卞哲看向丽姐和会所负责人，两人点头。
他终于开口，“下周有位从缅甸过来的客人，对方是职业军人。那个地方出来的军官，长年生活在高压环境，性格稍显暴虐。”
卞哲停顿良久，见奚名茗面无异色，暗自点头。
“你付出的代价可能会大点。不过呢，钱的方面你放心。对方一走，你说个数，会所绝对满足。”
……
Ava在会所这些日子，不同人向卞哲报告，说是玩得极开。
除开偶尔扮演书香小姐，其他时候只要场面合适，那是经常反客为主调戏客人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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