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她拿出手机将他此刻的样子记录下来，他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笑起来：
“干嘛？天天看还看不够？”
她却也不狡辩，大大方方道：
“对呀！谁让我老公认真的时候这么好看呢～”
寻思片刻，封疆恍悟他好像从上车开始就没再跟她说过话，笑着抱歉道：
“我是在想事情，再加上…第一次给你开车，有点紧张。”
这也是他心里话，论驾龄他也算是老司机了，但此刻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全世界”，他不敢有半点疏忽闪失。
“乱说，才不是第一次。当时不是你把我送到酒店去的？”
也是，如果不是她阴差阳错的上错车，他也拿不到那张救命的房卡。
“我那天还跟Z7说，以后接送车的司机就按这个标准选，看着赏心悦目，虽然是个哑巴…”
“哑巴？你说我？”
“不然呢？谁让你一路都不讲话的！那之后很久我都在想，你当时是认出我了吗？如果认出我了，为什么后来又装作不认识我？但是如果没认出来，为什么明明知道我上错车了也不提醒我？”
“当时…没留意。”
他不想提承认忘记她的事实，那天下午他心不在焉却也是实情：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六叔亏空资产的事，意气用事的买了车票杀到六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坐进车里就后悔了——车是金鳞会的，车上有定位，想暗访根本不可能，我的一举一动都在长老院的监控之下，如果他们有心包庇六叔，我注定什么都查不出来。如果不是遇见你，我甚至连为什么到第六区都无法自圆其说。”
“那后来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说…为了追你。”
辛伊荻闻言，眸子都瞪大了，这个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便听他轻笑一声，骄傲道：
“所有人都说我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想追你是自不量力。但是我说我不谈则已，谈就一步到位。”
恰逢红灯，他转过眼看她，顺手牵起她的手，置于唇前深深一吻，又与她五指相扣，坚定道：
“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以前我不是运气不好，而且留着所有的运气，跟你重逢。”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掌心湿漉漉的，似乎蒙了层细细的水珠。
“你真的紧张了啊？”
“骗你干嘛？”
自嘲声中，红灯转绿，他却也没放开她，只是换了左手扶方向盘，又问道：
“好了，小福星，不说过去的事了。今天不是一卷过吗？怎么那么久才出来？”
既然是实时评分，她应该交卷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成绩了，理论上不应该拖到跟大家同时离开教学楼。
“老叶找我聊了会儿。”
听说是叶简鑫找他，封疆倏尔紧张，追问到：
“聊什么了？”
“疫苗的事。距离天狼星预警的时限越来越近，他们很紧张。青麟学院的生物研究团队在病毒的培育上没有进展，只好把研究方向转向攻关疫苗。”
“他们还没有放弃从你的血液里分离出‘女神之泪’的想法吗？”
“可能…是吧…我也不确定。他只是问我，女神之泪究竟还有多少存量，我只能跟他说，没有库存了，二十年前十三领域崩塌之后，就没有了，我也在找。他还问我，奥姆病毒我们这边是什么研究进度。我说我不了解，你没有让我参与到相关的研究里。”
听她说完，封疆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找时间去见叶简鑫一趟，但面对辛伊荻，他却只是沉声道：
“嗯。你回答的很好，他想知道什么，让他来问我。”
“好。”辛伊荻乖巧的应允，而后又道：
“对了，他还跟我说，李雨昇上周来学院找过他，问他李云晟是不是没死。”
话到这里，封疆眉头不禁蹙起，插话道：
“说到李雨昇，我见到她了。”
“在哪儿见到的？”
“龙船帮的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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