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盏,轻轻晃动着酒液,眼神却紧紧锁住吴天翊,“不过,周大人手中似乎握有一些‘东西’,事关重大,若是流传出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于国于家都不利啊!”
终于来了!吴天翊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三伯所言极是!周大人手中的东西,侄儿也略有耳闻,不过既是朝廷之事,想必周大人自会妥善处置,不会让事态扩大!”
吴天琦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暗示:“吾侄聪慧,想必明白其中的利害!淮南与燕藩,一南一北,同属大乾屏障,唇亡齿寒!”
“若是此事闹大,不仅淮南会受牵连,恐怕也会波及燕藩!”
“吾侄刚立大功,正是前程似锦之时,可不能因些许小事影响了前程啊!” 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吴天翊压下此事,交出“锦盒!”
凌青在身后俯身借着给吴天翊斟酒,低声道:“世子,淮南王意在封口,需以燕藩利益为要!” 吴天翊微微颔首,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放下酒杯,语气诚恳:“三伯关心,侄儿铭记于心!只是周大人手中的东西,乃是关乎朝廷安危的证物,侄儿虽为燕藩世子,也不敢擅自干涉!”
“不过,” 吴天翊将 “不过” 二字拉长,尾音拖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倨傲,又带着几分拿捏的意味。
他顿了顿,双眼直视淮南王吴天琦,目光坦荡却藏着锋芒,继续说道:“侄儿也明白三伯的顾虑,若是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侄儿自然愿意促成!”
吴天琦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如同猎手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他心中暗喜,知道这软硬不吃的侄儿终是松了口,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盏,脸上的笑容愈发和煦,语气也热络了几分:“吾侄所言甚是!淮南与燕藩本就是同宗兄弟,血脉相连,理当守望相助,进一步深化情谊,增益两家福祉才是!”
他身体微微前倾,锦袍的衣料随着动作舒展,露出领口绣着的暗纹祥云,既显尊贵,又带着几分刻意的亲近:“为伯知晓燕藩北疆苦寒,土地贫瘠,民生多有不易!”
“吾侄若是有需为伯相助之处,尽可明言,只要不违国法、不伤宗谊,为伯无有不允之理。”
吴天翊闻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之色,拱手道:“三伯体恤,侄儿铭感五内。”
“实不相瞒,燕藩北疆常年受北蛮滋扰,军民皆疲,若想长治久安,需得强兵富民。”
“只是……只是北疆盐铁稀缺,粮草时有不济,骑兵战马更是常年缺乏良地放养,战力难有精进!”
随即站了起来,对着淮南王恭敬地拱手一礼,同时话锋一转,语气诚恳:“侄儿斗胆,想向三伯求一份相助 —— 恳请三伯开放淮南盐铁专营之权,允许燕藩在淮南境内设坊采买、自由交易,且免征三成关税!”
“另请将淮南西侧青原牧野及周边三县之地,借予燕藩牧马屯粮,为期五年,再拨粮十万石、铁器五千件,以解燕藩燃眉之急!”
此言一出,不仅吴天琦脸上的笑容僵住,连侍立在侧的凌青(凌月易容)都暗自心惊 —— 吴天翊这要求着实不小,盐铁专营是淮南的命脉之一,青原牧野虽对淮南王不算什么重要的场地,但吴天翊还提出那三县就不同了,这可是涉及领地问题,更何况还有那十万石粮与五千件铁器,几乎是要割去淮南一块肉!
吴天琦端着酒盏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吾侄所求,未免太过厚重了些……”
他轻轻晃动酒盏,酒液在杯壁上划出弧线,“盐铁乃国之重器,专营之权关乎淮南民生,免征三成关税已是极限,设坊采买恐难应允!”
“青原牧野乃是淮南根基,借予燕藩牧马尚可,但周边三县涉及民政,断不可轻许,期限也最多三年!”
“至于粮石与铁器,淮南近年也多有歉收,十万石粮太多,最多三万石,铁器三千件已是极限!”
吴天翊早料到他会讨价还价,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三伯,北疆苦寒,仅靠三成关税减免、三年牧地,怕是难解根本!”
“盐铁不设坊,运输成本极高,燕藩真的难以承受!青原牧野周边三县若不划归,牧马屯粮多有不便,三万石粮、三千件铁器,也只够燕藩支撑半年!还望三伯念及同宗之情,再行通融!”
“吾侄此言差矣!” 吴天琦摇头笑道,“淮南虽富庶,却也需顾及境内民生!”
“盐铁设坊之事,若应允于你,其他势力必然效仿,淮南秩序恐乱!青原三县民政繁杂,牵扯甚广,为伯亦不能擅自做主!”
“至于粮铁之事,为伯已是倾囊相助,再多便真的力有不逮了!” 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仿佛真的是力不从心。
此时凌青看到吴天翊似乎还要坚持,便缓缓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世子,盐铁设坊可限燕藩独营,三县可只借治权不割主权!您看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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