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江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能说出来这种话来，不由深深打量了十五皇子一眼。
他从十五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叫苟的东西。
田江转身看了一下李伯。
这件事受委屈的毕竟是李伯，到底要怎么做，田江还是想看看李伯的意见。
见田江看向自己，李伯为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田江这才重新看向秦王。
“也罢，你以后多加管教吧！”
见田江他们不追求了。
秦王现在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反而是太子，却是有些兴奋。
至少在他看来，十五皇子的表现，明显拉低了秦王在田江眼里的印象分。
“既如此，那便多谢田公子了，日后我必多加管教。”
秦王谈了口气，这才继续道。
“田公子，还请落座吧！”
既然人都来齐了，太子也亲自到场了，他的诞辰自然还要继续。
田江点了点头。
秦王这才看向众人。
“今日是本王的诞辰，多谢诸位赏光，还请落座！”
说完，转身对一边的下人道。
“上菜！”
这才坐到商大家，太子和田江等人那一桌上。
酒过三巡，商大家微微起身。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小生愿助兴一曲。”
太子脸色一喜。
他可是很久没听过商大家弹奏了。
“商大家若是愿意，那便再好不过了。”
其他人也是附和起来。
开玩笑，商大家的弹奏，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
商大家微微颔首，秦王府的家仆，已经摆好琵琶。
商大家走到古筝前。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田江之前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才明白，在真正大家的弹奏下，竟真有此景。
不过田江还是狐疑的看了看商大家，他实在想不通，身为一个男儿人，竟然能将这琵琶曲弹得如此柔美。
一曲作罢，商大家躬身一拜。
在场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在场的每个人即便没有深谙音道，但也欣赏过不少佳作，不得不说，商大家就是商大家，这随手一曲，便已是极品佳作。
商大家归位之后，田江颔首道。
“大家在这音律之上，怕是无人能及了。”
他这话说的，没有一丝吹捧的意思，之前他曾听过商大家所奏军曲之音，商大家毕竟是男儿身，又亲身体会过战争的残酷，能弹奏出那等佳作，还有情可原。
但是以一个男子之人，将小女儿的心思弹奏的如此入木三分，已经不是区区天才可以形容了。
秦王闻言，哈哈一笑。
“田公子，别的不敢言，单单弹奏一道，别说在我大吕，即便是放眼所有国家，亦是毫无悬念的第一！”
在这点，他甚至比商大家本人都有自信。
即便是太子，也是罕见的没有跟亲王唱反调，在一旁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音律知道，无人可出商大家之右。”
商大家端起酒杯，敬道。
“小生敬诸位一倍，多谢各位美言。”
对此他并没有否认。
一杯酒下肚，太子看了看田江。
“听闻田公子诗道大才，如此场合，何不赋诗一曲，也算不枉此行？”
商大家看了看田江又看了看秦王，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
“田公子确有佳作，可惜……”
秦王哪里不明白，扫了一眼桌边狼吞虎咽的小十五。
没办法，这个场合，女眷自然不能上前，而能跟他们这些人共桌的，商大家身份特殊，即便是太子也没有意见。田江仙人弟子，剩下的也就只有同样有皇室血脉的十五皇子了，和那么两个国公了。
田江却是没有说话。
至少十五皇子的举动，还有那小厮的举动，让他觉得，目前的秦王，的确配不上那首诗。
商大家见田江没有说话，也就闭口不言，他已隐隐察觉到田江对秦王的表现不是很满意了，那诗怕是要黄了。
秦王见两人的举动，心中不由有些不满，田江一怒之下烧礼他可以接受，但是甚至连诗的内容都不愿意透露，岂不是摆明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想来是本王命中注定与此佳作无缘。”
见田江和商大家还是没有说话，即便是一边的太子也开始好奇起来。
“既是佳作，纵然不能赠予三弟，也可说出让我等欣赏一番啊！”
顿了一下，看向在场众人。
“在这大吕境内，若是我等都不能听得一二，那便只能埋没了。”
商大家闻言，也是重新开口。
“田公子？”
他语气里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田江考虑了下，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商大家请。”
的确，如果这里的人听都不能听，那这世上就真的没有人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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