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
严格来说，叛徒也是魔物，莫比教会没有理由敌视他们。但白夜懒得解释。
“最好的办法是放弃这次狩猎，等待下次机会。没必要在出现变数的时候强求。”
“不可能。”
回答的不是兰马，而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王城。
“为什么？现在放弃才是明智之举。”
“不可能。”
“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潘奎插嘴道。
“注意你对王的言行，潘奎。就算你现在不侍奉王，也不代表以后不用侍奉。”
“我明白了。”
兰马刚要开口，却被王城阻止了。
“我来解释。”
出乎意料的是，王城竟然愿意解释，白夜便耐心地听着。
“如果这次不结束战斗，顾主会去寻找新的猎物来恢复伤势，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到那时，狩猎会变得更加困难。”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因为你是来自王城的人类。”
“……你是说顾主会攻击王城？”
“有这种可能。”
据白夜所知，顾主从未直接攻击过王城。但那是无数蝴蝶效应发生之前的事情。如今莫比教会的出现，让一切充满了变数。
就算以前没有发生过，王城的警告也不能忽视。
“你是想说，你会攻击王城，从而吸引顾主过来。”
顾主没有理由攻击王城，因为王城距离它的领地很远，而且拥有强大的火力。但如果王城主动出手，情况就不同了。
“我不否认。”王城点头承认。
“这场战斗必须结束。”
理性来看，王城的提议很合理。联手击败顾主和莫比教会，对所有人都有利。
但是……
“我认为没有必要。”
“什么意思？”
王城的威胁，再次印证了白夜的想法。王城太危险了，他不能让王城继续活下去。
“……陛下！”
察觉到异样的兰马惊呼一声，一道无声的光芒闪过。
白夜破晓：顾主之影
“敢……！”兰马尖叫声中，骨质花瓣四散飞舞。
“呃，你要去哪里？”
“王城，族人……一切都岌岌可危！”
叛徒车和叛徒骑士拦住了兰马。之前他们根本不敢与兰马正面交锋，但随着与顾主的战斗持续，双方的实力差距已经缩小到可以一战的地步。
胜负难料，但至少能拖延一段时间。
“让开。”
“不行。想走，就凭实力突破。”陆克阴险地笑道。
潘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想我不需要多说什么，教训晚辈是长辈的职责。”
“长辈？我也受够了，放马过来吧。”
“你比以前更嚣张了，看来是我太放纵你了。”
“确实是放纵，但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错了。现在，让我来纠正你的错误，陆克。”
兰马周身骨花绽放，叛徒车和叛徒骑士也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漆黑的长枪依旧贯穿着王城的右肩。
奇袭成功。
王城拔出恩克伦斯之枪，身体猛地一震。
“………”
原本这柄长枪不可能对王城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但吸收了部分顾主力量后，恩克伦斯之枪的威力更上一层楼，就连王城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王城看了一眼手中的恩克伦斯之枪，缓缓开口：“这股力量……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
“你曾经也是人类。”白夜回应。
“那不是我的本源。”
王城手中的恩克伦斯之枪化作齑粉。白夜之所以反向召唤，正是担心王城会吸收长枪的力量。
“你知道这是什么力量吗？”王城问道。
“我需要回答吗？”
“你知道。”
王城目光一沉。“这很危险。正是这种力量，还有你这样的人，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王城身上涌动着不寻常的能量。
“‘……要来了，小心。’”艾特提醒道。
“我知道。”
正如白夜视王城为威胁，王城同样视他为威胁。或许从一开始，两人之间就注定只有一人能够幸存。
“准备好了吗，艾特？”
“‘摊上你这样的主人，真是倒霉……！’”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一如既往，白夜全力以赴。
“‘停下！’”
“‘挡住他！挡住他！挡住他……’”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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