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莫渊收拾收拾，前往湘南大学。
自从上次宋清明搞了一出负荆请罪，他深感丢脸后，就没怎么踏进过校园了。
这次他决心好好回归一下校园生活。
于是踩着露珠未干的草地，穿过一排排沙沙作响的梧桐树，来到天机楼。
推开教室的门，里面学生人数并不多。大多莫渊都感到不熟悉。
他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朝阳的日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为教室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在莫渊入座后，也陆陆续续有其他学生走进教室。年龄修为大多不一，有的和莫渊年龄相似，有的却已经老气横秋。
但不管是哪种类型的同学，突破凝神境界的莫渊看着他们，都莫名有一种看小辈的错觉。
“这可不行，”莫渊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师尊那种修炼了成百上千年的人，我要保持平常心。”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掏出笔记本，摊开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抚过，靠感受纸张那微微的粗糙质感来平心静气。
上课铃声响起，一名中年男子踩着铃声走进教室。
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唐装，脚踩布鞋，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感觉。
对方站上讲台，目光扫视全场。当看到莫渊时，他愣了一下。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笑着问：“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莫渊站起身，解释道：“老师，我没走错，我是风水系的学生。”
“你的名字是？”
“莫渊。”
男子恍然大悟，笑容变得灿烂：“莫渊！原来就是你。”
其他同学惊讶，互相看看，窃窃私语。
男子压下他们的议论声：“天机楼的学生虽然不强制上课，但像你这种几乎完全没见过的也少见。不过你的名字我有印象，别的教师跟我说过，你的境界很了不得，不怎么愿意来上课也正常。”
莫渊难得尴尬：“不是这样……我对风水系的课程很感兴趣，之前是事出有因，有几次没有来罢了。”
男子善意地笑了笑，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凌可为，是你们这堂课的教师。但论起身份，也不过是和你们一路的同道之人，不必拘束。”
“是，凌老师。”
凌可为让莫渊坐下，转身面向讲台：“那我们开始今天的课程吧。我们今天要再强调一遍风水的概念。”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风水”两个古朴大字。
“顾名思义，风水就是风和水——你们一定是觉得我讲了句废话。”凌可为故意开了个玩笑。
学生们发出善意的哄笑声。莫渊也跟着笑了笑，他觉得凌可为的上课风格还挺有趣的。
“但我们学习风水，并不能仅仅理解它表面上的意思。风水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涉及天文、地理、阴阳五行等多个方面。”
“核心要点在于‘藏风聚气’，所谓‘藏风’就是要避开恶风；‘聚气’则是要聚集灵气。一个好的风水宝地，必须能够做到这两点。”
凌可为在黑板上信手画出一幅简单的地形图，用粉笔勾勒出山川走向和水流方位。
“看这里，”他指着图中的一个位置，“这个地方三面环山，前有溪流，正是一个典型的风水宝地。山能挡风，水能聚气，住在这样的地方，自然会风调雨顺，人丁兴旺。”
“风水不仅仅关乎地理环境，还与人的命运息息相关。一个人的命运，可以通过改变居住环境来影响。这就是为什么古人非常重视选址和建筑的朝向。”
之后，凌可为开始具体讲解一些风水局的案例。
莫渊认真听讲，不知不觉已经写满了好几页笔记。
时间飞逝，到了下课时间，凌可为中断了讲解，放下粉笔：“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天机楼的课程很随意，一周只上一次，而且一次只上一节课。
所以其他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放学，莫渊也合上笔记本，心中对这堂课的内容意犹未尽。
凌可为走得比其他学生们都快，当教室里还剩一些人没有走时，他就已经大步流星离开。但是等莫渊消化了一下这节课的内容，站起身时，又看到凌可为突然走了回来。
他喊了几名学生的名字，都是教室里留下、外表看上去比较年长的同学。
几个人站在讲台前，聚在一起说了些什么。
他们都在低声说话，尽管不是有意，但凭借莫渊现在的修为，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有个老总想要做风水点地，想从我们天机楼找几个人。”凌可为说道，“你们看看谁有兴趣，去走一趟。”
“情况麻烦吗？”
“有那么一点，听说那家的女儿最近进山游玩遇到了一点问题，总之他们解决不了。”
……
剩下的对话莫渊没再认真听，无非是几名学生讨论谁去接这个任务。但莫渊心中一动，总觉得这情形听起来有点耳熟？
他回想起罗亦可之前提到的那个委托，难道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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