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廊。
她们的“第一桶金”是在发廊赚的。
黄秋月脑子活，她知道这不是正经营生，攒了些钱，认识了些老板，姐妹俩开始倒腾服装生意。
当时所谓投机倒把，倒是很能来钱。
没有退路，姐妹俩很豁得出去，生意越做越好。
后来，有老板介绍她们做外贸。
彼时的石长生在银泉市经贸局工作，姐妹俩找人牵线搭桥，认识了石长生。
石长生很欣赏黄秋月，长得漂亮、性格开朗、头脑灵活、落落大方。
至于他们是不是那时候就在一起了，汪建国也不知道。
石长生处事圆滑，做事滴水不漏。
彼时石长生在银泉工作几年了，妻儿在江泉。
要说三十出头的男人，职业又好，诱惑又多，能守住底线的，能有几个。
反正后来石长生调任江泉，江泉是地级市，人口更多，营商环境更好，黄秋月的生意重心也移到了江泉。
石长生一路高升，和黄家两姐妹的关系，更加隐晦，无人知晓。
变故是在1990年。
黄家姐妹俩发达后，念着亲，给兄弟们都安排了工作，也接了父母过来。
但会卖女儿的父母，能干什么好事！
女儿再好，最后还是要靠儿子养老送终——这种观念，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
监守自盗，离间关系，姐妹俩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岌岌可危。
一开始，姐妹俩走正规渠道找钱，去银行贷款，结果没贷到。
无奈之下，求助石长生，石长生给攒了个局，最主要的宴请对象是魏奇峰。
江泉，私人会所。
石长生只说好朋友聚会，没说有事，所以，魏奇峰去了。
石长生和魏奇峰的面子都不小，聚会的人有十来个。
喝酒只是前菜。
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而魏奇峰也如往常一样，与朋友们谈笑风生，酒过三巡，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就在石长生准备上硬菜的时候，魏奇峰BB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消息后，脸色微变，连招呼都来不及跟石长生打，先走了。
黄家姐妹带着一群年轻靓丽的小妹们进了房间，没见到魏奇峰。
石长生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烦闷。
但没有魏奇峰，也不意味着这局就没有意义。
石长生也是备了后手的，聚会的人里，大部分是在任，且能干实事的人。
这里面就有：钟志强和汪建国。
钟志强看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顿时心花怒放。
而汪建国对黄秋月，一见倾心。
大家都不傻，这种场合能带出来的女人，想必石长生是真心要帮的。
钟志强试探着建议，他有资源，姐妹俩要不要去龙泉发展。
汪建国有了私心，也开始鼓动，给分析去龙泉发展的好处。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
姐妹俩动心了，换地方重新开始，最大的好处，可以摆脱父母兄弟。
那个晚上，除了魏奇峰，所有人都得到了满足。
黄秋月做事果断，雷厉风行。
事后，两人甚至都没有去龙泉考察，先把江泉的公司转给了兄弟。
黄父黄母，俩农民，哪里知道江泉的公司已经是烂摊子一个，直夸女儿们懂事。
之后，姐妹俩再次无牵无挂地离开了。
到了龙泉，汪建国开始追求黄秋月。
黄秋月比汪建国大三岁，汪建国当时工作没几年，还没什么权势，黄秋月看不上。
所以一直不咸不淡吊着。
但很快，黄秋月发现自己怀孕了。
算时间，怕是聚会的时候中标的。
黄秋月可不是什么善茬，两个女人，在外面打拼了七八年，没点手段，怎么混。
和黄春月一合计，不管这孩子是谁的，都是好筹码，这孩子不能拿。
但她没有跟汪建国睡过，关系得先做实，于是积极主动起来。
汪建国从小受传统教育，行为处事刻板教条。
本想着明媒正娶，但架不住三十岁的女人，又有“技术”。
没过多久，黄秋月说她怀孕了。
汪建国又惊又喜，原本想着谈三五个月再见父母，这下马上安排了。
汪建国的父母都是干部，约的饭店。
大概问了下家庭、工作，之后便表情冷淡，不谈结婚之事。
黄秋月事前没做好准备，虽然说得含糊，但是农村的出身改不了。
再加上这几年都是做生意，说话做事的口吻习惯也骗不了人。
吃完饭，汪父直接叫走了汪建国，送都不让送黄秋月，意思再明了不过。
没说黄秋月怀孕，父母都不同意，要是说了怀孕，更别提了。
见完父母，闹得很僵，黄秋月躲了起来，消失了。
汪建国急疯了。
两姐妹放弃了？
怎么可能。
刚开始她们看不上汪建国，见过汪建国父母后，态度大变。
汪建国父母职权不低，攀上这样的家庭，她俩姐妹的命运可以改写了。
两姐妹一合计，开始布局。
既然对方要的是身份，也不是不能有身份。
但是黄秋月怀着个孩子，结婚很难。
汪建国父母没那么好蒙骗，只要去产检，孩子几个月，一下就露馅了。
如果拿掉孩子，找石长生帮忙，没了筹码，也不保险。
最后，两个人想出了这出离经叛道的大戏。
黄秋月回江泉去找石长生。
当黄秋月说自己怀孕的时候，石长生心下大骇。
他可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虽然和黄秋月好了很久，但每次都有善后，黄秋月一直很懂事。
黄秋月倒是不为难人，只说道，只要他出面作保，搞定汪建国的父母，让黄春月嫁过去，这事儿就跟他石长生没有关系。
跟石长生说了她们的计划，石长生一开始不同意，觉得太不靠谱。
黄秋月信誓旦旦，汪家不可能允许丑闻存在，这是最好的办法。
而且她黄秋月不会嫁人，这辈子都是他石长生的女人。
这句话对男人的杀伤力，太大了。
石长生答应了。
认了黄春月做干妹妹，编造了身世。
渔夫已做好一切准备，只等汪建国上钩。
汪建国再次见到黄秋月的时候，她已经显怀了。
汪建国骨瘦行销，看见黄秋月，又哭又笑，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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