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远今年五十多岁,儿女双全,早些年他一直在黄沙江上跑船,后来承包了一个沙场,从江中抽取河沙卖给建筑公司,赚了不少钱,盖了一栋三层的别墅。
黄沙江中有大量的泥沙,这些泥沙从上游冲刷而来,顺流而下,一直到入海口,常年不断。
河沙是重要的建筑原材料,河泥又可以用来烧制砖瓦,所以黄沙江沿岸有不少沙场和砖瓦厂。
近些年来,江海市发展迅速,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自然也带动了建筑业的飞速发展,相应的,河沙这种建筑材料也跟着涨价不少。
早些年,一张采砂许可证只需要1万块钱就能办下来,现在有人出价50万都拿不到。
孟怀远运气比较好,在当年采砂许可证还没涨价的时候,花了1万块钱办了一张20年期限的采砂证。
开办了一个小型沙场,后来赶上了江海市城市化的大发展,一跃成了孟家沟首富。
只是人的运势并不总是顺风顺水的,可能前几年的暴富将孟怀远的气运用完了,今年开始孟家开始走下坡路了。
先是他家的一条采砂船被人撞沉在江里,后来他家沙场的河沙被一家建筑公司给包了,说好了一月一结算,结果对方硬是拖着不给他钱。
孟怀远没办法,只能将河沙卖给别人,可是对方却以签了合同为由找人阻拦。
沙场都是在江边的,往往只有一条路能通到主干道上,对方找了几辆车,堵住了孟怀远这家沙场往外运输的路,使得孟怀远想卖河沙都卖不出去。
孟怀远试过报案,可是治安官以这是经济纠纷为由,让他去法院起诉,至于堵路的车辆,人家就说是坏在路上了,你也没办法,今天给他拖走,明天又会有别的车坏在这条路上,这些事情弄的孟怀远焦头烂额。
孟怀远气不过,纠集了一帮孟家沟的亲戚去找人理论,结果被人家打了出来,孟怀远本人更是被打断了左腿。
此时的孟怀远头上缠着纱布,左腿打着石膏,躺在他的床上,肉眼可见的憔悴。
“爸,我打听清楚了,是钱修平一直在针对我们家。”
孟怀远的女婿林翰坐在床边,跟孟怀远说了他打听到的情况。
接二连三的遭遇不顺,让孟怀远早就怀疑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他被人打伤躺在病床上的这些日子,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对他家下手。
现在听到女婿的话后,孟怀远满脸的错愕,“钱修平他家大业大的,我们没得罪过他吧,他为什么要针对咱们?”
钱修平在黄沙江边也有一个沙场,规模是最大的,都是开沙场的,孟怀远当然知道这个人。
当年钱修平是个包工头,在江海市承包一些小工程干,因为从事的是建筑行业,整日跟建筑材料打交道,知道河沙的价值。
后来发现河沙的生意大有搞头,钱修平瞅准机会,在念慈区开了一个沙场,后来又开了一个砖瓦厂,一边干建筑工程,一边卖建筑材料,逐渐发展壮大,到现在钱修平的建筑公司在念慈区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
按照产业规模来说,十个孟怀远也赶不上一个钱修平,孟怀远实在想不出钱修平为什么要对付他。
两家的沙场隔着很远,黄沙江里的河沙又采不完,这么多年来,两家一直相安无事,怎么对方就突然对他下手了呢?
“唉——”林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爸,你不知道,咱们念慈区沿江的四家沙场现在有三家都姓钱了,只有咱们一家的沙场还没落到钱修平手里,他肯定是想吞并我们,然后垄断念慈区的河沙生意。”
孟怀远也不是蠢人,女婿稍微一解释,他就明白了。
“不是,咱们这儿一共有四家沙场我是知道,他钱修平不就一个沙场嘛,另外那两个沙场什么时候也归他了?”
林翰露出苦笑,“人家做的隐蔽,怎么会让咱们知道呢?去年西边沙场的吴大杆掉江里死了,他家的沙场说是卖给别人了,其实是被钱修平的人买下的。
我怀疑就连吴大杆的死都可能跟钱修平有关。”
孟怀远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女婿,“他钱修平为了一个沙场就敢杀人?太无法无天了吧。”
林翰眸光黯淡了几分,苦涩地说道:“我听说钱修平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早些年发家的时候就经常拖欠农民工的工资,甚至跟黑中介合作,骗一些偏远地区过来的人到他的砖瓦厂打工,一年到头不给人家发工资。
谁要是敢讨薪,轻则被打出去,闹事严重的就会被沉江。
以前钱修平还有所收敛,只针对外地人,可今年,钱修平好像不知怎么的搭上了区里的关系,办起事来愈加过分了。
以前咱们跟钱修平也不熟,只知道他开的沙场最大,他的河沙也主要供给他的建筑公司,跟咱们没什么利益冲突。
可最近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暗地里将另外两家沙场收入囊中了,现在只剩下咱们一家了,今年咱们沙场遇到这么多麻烦,都是他在背地里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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