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它又毫不留情地撞击在了太虚阁精心布置的宗门防御结界之上。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结界在这股狂暴灵力的面前竟然如同纸糊一般脆弱不堪，仅仅只是一瞬间便被彻底击破。随着结界的破碎，一股无形的冲击波迅速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飞沙走石、烟尘弥漫。
而最为令人震惊的是，这股灵力在冲破一切阻碍之后，最终竟硬生生地将灵山的山头给生生削去了一大块。那被削落的山体轰隆隆地滚落而下，掀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和碎石雨，场面之壮观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难道是那姓柳的女魔头打来了？”
掌阁真人冷汗直冒，刚才这道灵力攻击的强度达到了这个世界的上限，也就是金仙境巅峰倾尽全力的一击，并且不是属于普通攻击，而是接近了开大招的烈度。
整个修仙界包括他在内能够打出这种程度攻击的金仙，不超过七个人，而九幽门现在正在和他们太虚阁结盟，这不可能是来自于她们的攻击，最后的嫌疑人自然是柳若梦。
可就算是柳若梦，发动这样的攻击也得亲自来到太虚阁附近，以他的神识不可能察觉不到。但这道攻击却好像是突然出现的，根本追溯不到源头。
随后，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他能感觉到在其他更为遥远的地方，也突然出现了很多道没有规律的、同样强度的灵力攻击，远隔千里的太虚阁都能感觉到大地在微微颤动。
不用本人现身，就可以同时释放多道金仙境巅峰的灵力进行洗地攻击，这是何等程度的示威和恐吓？
李默然知道自己这次实验失败了，提升个人灵力来突破临界点是徒劳无功的。但失败不代表没有意义，至少否决了一条歪路，并且更重要的是他也从中观测到了灵力的一些性质。
比如金仙巅峰的灵力会引起空间扭曲，而灵力达到上限后的逃逸似乎也在说明它具备类似于波粒二象性的特殊性质。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要命的问题的是他怎么把这个实验安全地停下来。
他感觉自己现在要是一松手没控制住，法阵被破坏，其中的灵力一次性外放出去的话，那就像是过年往沼气池扔鞭炮的熊孩子了。最后实在收不住，非要炸一个地方的话，他也最好提前想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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