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伸出食指,点了点起哄的几人,调笑道:“你们几个等着,回去我就和皇兄告状。”
若非打马球,谢定平日是不会骑马的,身边的酒肉朋友换了一批又一批,总归都是喝酒寻欢,和谁玩都无关紧要。
梁鹤雪回来时醉醺醺的,七倒八歪地抱着柱子哭诉,他说,他想妻子了。
修士难有子嗣,两人结发一甲子,也没能有个一儿半女。
妻子垂垂老矣,梁鹤雪便也染白了头发,徐容问他,可曾后悔和她这凡人结连理,他说,他从不后悔。
醉春烟的酒好,陪酒的姑娘也漂亮,就是没有心上的那个人。
而谢定大约是被红鸾天喜忘记了,他修的是无情道,见天地,怜苍生,唯独不会动情。
修无情道的大多破了戒,谢定却百年如一日地心如止水,他拍了拍涕泪横流的表弟:“好了,回去睡觉吧。”
梁鹤雪哭哭啼啼地说道:“她是不是在怪我,若不是嫁给我,她也该儿孙满堂。”
“弟妹没那么小器。”谢定道,“你这样,她在蒿里也不安宁。”
梁鹤雪抱着柱子不撒手,他酒品不好,醉了便听不进话。
有灵力护身,吹上一夜凉风也无妨,谢定放弃了讲道理,自顾自地去休息了。
红尘天劫留下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人族的肉身太过脆弱,被天雷震碎的肺腑也未能恢复如初。
翌日卯时,梁鹤雪才清醒过来,他还未睁开眼睛,便嗅到了一丝清苦的药香。
侍女端来了醒酒汤,告知道:“公子外出了。”
谢定尚未娶妻,家中奴仆便一直称他为公子。
回想起自己抱着柱子哭了一夜,梁鹤雪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摆手让侍女下去,醒酒汤都没喝便回了房间。
谢定是寅时离开的,皇帝签订了盟约,却还是不大安心,谢先生总是对的,他要听一听谢先生的意见。
“慕容晏非池中物。”谢定道,“清风过明月,她便是那清风。”
皇帝笑了:“慕容家素来阴盛阳衰,天命落在她身上也不奇怪。”
应帝王之人本该是慕容雁,但慕容家主强行逆天改命,将龙气转给了慕容晏。
活得久,才有机会,不然也是白白浪费龙气。
“辽国气运已尽,且静观其变就是。”谢定也不多言。
说白了,慕容家主的行径就是在钻天道的空子,慕容晏虽深受其害,却不得不担起慕容家。
楚明尘对慕容家主不予置评,喊了那么多年口号,难免会丧心病狂。
辽国穆氏近来在不做人方面成就斐然,草原本就不可能长治久安,他们是来享受的,废那么大力气治理国家干嘛?
从前的慕容氏也不遑多让,内斗不休,排挤走了清城公主,而后兵败如山倒。
燕地你方唱罢我登场,谢定便在江南隔岸观火,他很欣赏慕容家主的谋划,但慕容晏就不会那么想了。
燕京城几近弹尽粮绝,南楚又不会提供兵马粮草,慕容玉衡没办法就这样回去,她必须获取更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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