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攸甩甩右手，打算用这种方式来释放手臂内来回震颤的力量，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释放疼痛感。
肉体凡胎，怎么能够和浑身布满坚硬树皮的青苍树灵相提并论，仅仅一个碰撞，他就丧失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
“继续继续，别停下来！”
陈攸不想打了没用顾清让可由不得他，只要顾清让没说结束，那他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同样的，青苍树灵也没敢停下来。
有一瞬间，青苍树灵都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顾清让的条件过来给陈攸陪练了。
现在这世道，连一阶妖核，都不是那么好拿的啊！
以后再有这样的工作，要么加钱，要么它就不来了。
只是它不会想到，顾清让在找上它的时候，就由不得它想不想来了。
青苍树灵摇摇头，在顾清让的催促下继续向陈攸攻击，向后收缩手臂，向前挥拳，偶尔还要奋力去追打算逃跑的陈攸。
“啊…”
“诶…哈”
“哎哟～”
死去活来，这四个字完美诠释了陈攸现在的状态，被打的浑身是伤之后，又被顾清让治疗起来继续打，然后又浑身是伤……
顾雨眠在顾清让身旁心惊胆颤地看着，时不时又挪了挪步子，离顾清让又远了点。
还好上面的人不是他啊，不然真就惨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伤就治疗，好了就继续。
这样的过程在演武台不断循环着，这种战斗，折磨的不仅仅是陈攸的身体，更是他的意志力。
又不能痛快地死，又不能舒服地活。
世间煎熬，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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