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考后，附中放假。
姜家别墅的花园里专门修了个舞室，舞室外绿地茵茵，还有株海棠树，姜筠穿着白色练功服，每每疲惫之时，看到室外海棠摇曳，心情舒畅。
姜筠练了一个下午的舞，额上盈出细密的汗珠，她坐在地上拉伸。
暖阳透过落地窗，洒在木地板上，她身子被烘得暖洋洋的。
前世棠园里也修了这样的舞蹈室，只可惜她当时腿伤严重，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她一人盘腿坐在地板上。
对着镜子，仿佛能想起过去训练的一幕幕，却随时腿骨的疼牵动得难受。
这一次，她的腿是健康的。
未来她还有漫长的舞蹈生涯。
拉伸完，姜筠准备回去洗个澡，打开手机，给林翩月回了个消息。
正准备清理其他应用提示消息之时，姜筠看到一则信息。
“尊贵的客户姜筠小姐，您的包裹已送达，请注意查收。”
嗯？
什么快递？署名是AS。
AS是她表哥创立的时装品牌，在国际上很受欢迎，除了偶尔像他表哥一样不着调无厘头外，绝大部分还是高级矜贵，很符合姜筠的审美。
姜筠想了想，可能是送江言礼的吧，他生日快到了，之前想过送他一套来着。
她出了一身汗，没功夫想太多，回去洗了个澡。
等姜筠洗完澡出来，沈蔓回来了。
她换了身白色的套裙，卷发打理精致，脖子上系了一条花色丝巾，优雅美丽。
女助理拿着平板向她汇报工作，沙发上堆满了奢侈品购物袋。
沈蔓接着电话，听到姜筠下楼的脚步声，侧过身子，待姜筠过来已经挂断电话。
沈蔓看了眼许久没见的女儿，穿着卡通睡衣，头发湿漉漉，表情看起来呆呆的。
“都快十八岁的人，怎么还穿得这么幼稚。”
已经二十六岁的姜筠有被冒犯到。
“我本来就很小。”
十七岁欸，花一般的年纪，她结婚之后都常穿卡通睡衣，舒服就完事了。
沈蔓指了下沙发上的袋子，“收拾一下，待会和我去个宴会。”
“看她也不会，让杰西卡来。”沈蔓转身对助理交代。
助理小姐道：“好。”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沈蔓顿了顿，又说：“还有两个小时，你确定来得及？”
好吧。
确实不太够时间。
五分钟后，造型师杰西卡到位，衣帽间琳琅满目，衣裙配饰分门别类摆放好。
姜筠坐在梳妆镜前，像芭比娃娃一样任由造型师收拾。
……
夜晚八点，临城外滩国际酒店会场，一场盛大的宴席正在举办。
姜筠提着裙摆，踩着细高跟稳当的跟着沈蔓，一路上遇到许多沈蔓生意场上的合作人，姜筠大多都不认识，只跟着乖巧喊“叔叔伯伯阿姨。”
而他们都称赞姜筠的漂亮可爱，气质一绝。
姜筠应付了几轮就悄无声息溜了。
不知道是谁家的聚会，姜筠来的路上也没听清，平时这种宴会她都跟着江言礼，如今江言礼也出国了，她只能一个人尴尬地混在人群中。
姜筠拿出手机，找到江言礼的微信。
锵锵锵锵姜！：【喜羊羊（平静死感jpg.）】
江言礼回得很快。
J：【怎么了？】
锵锵锵锵姜小姐摆了个和喜羊羊一样的表情，自拍一张，发了过去。
姜筠妆容精致，偏偏表情绝望得搞笑，江言礼笑点还挺高的人都没忍住笑了。
J：【找个地方打游戏】
锵锵锵锵姜：【不了，待会可能又叫我了】
姜筠想起早上的短信。
锵锵锵锵姜！：【给你买了套衣服，定制的！！】
【但是你不在国内，那就没办法了（摆手emoji）】
J：【小狗谢谢jpg.】
江言礼发了条语音，姜筠走到外头小声听。
江言礼声音含笑，问她：怎么忽然给我定制衣服。
姜筠也回了条语音：“你十八岁生日啊，虽然提早了一个月。”
江言礼回：“行，我让人寄过来。”
“姜小姐。”有个同龄男生喊了姜筠一声，“过会儿有舞会，可以结个伴吗？”
姜筠笑笑应付过去，“抱歉，我不会跳舞。”
姜筠拒绝得明显，同龄男生却还是不舍得放手，“那想吃些东西吗？今天的蛋糕不错。”
“抱歉，我不吃甜的。”
接连两次婉拒，再继续就不礼貌了，男生微笑着离开。
再看手机，姜筠和江言礼的对话框上，是沈蔓的消息，让她快过去。
姜筠提着裙摆，越过人群，走到人群聚集之处。
也许是主角到场，面前围了很多人，姜筠挤不进去，只站在靠门口的外圈。
花花绿绿的礼裙看得人眼花缭乱，170且踩了细高跟的姜筠也看不清沈蔓在哪。
忽地，人群骚动，全部人都朝入口处望去。
姜筠也随之望去——
前排是三个人，看起来是老中青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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