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域门。
无数株被人特意栽下的植物,在同一时间受到召唤。
土壤之上的枝叶开始枯萎,而底部的根茎在地底迅速转移,犹如一条条奇形怪异的地龙。
其中四成的根茎朝着主峰的方向而去。
即使已经深埋地底,但主峰大阵还是立即觉察到异动,驻守在主峰上的宗主长老等一系列强者大怒。
“如若不揪出幕后真凶,我誓不为人!”
“我们镇域门在北荒沉寂太久,倒真让些不知死活的宵小看低了去,已经敢把手伸到脸上!”
“找死!”
“此番事过,我定要向宗主申请重新出山,让那些愚昧的人好好见识下我镇域门的底蕴。”
无论他们如何震怒,地底的根茎从稍细的开始,有计划性的开始炸开。
无数细碎的根茎碎片混杂着灾厄灵力寄生出极度适于在地底下生长的诡异藤蔓,藤蔓攀附上阵法屏障,尽可能地消磨大阵的灵力。
而更加粗壮的根茎则隐匿于后面,等待着更好的时机。
主座上操控着阵法的镇域门宗主,脸色已经阴沉如水,地底下的诡异藤蔓并不算特别强悍,却如骨附蛆,稍一松懈下来就会变得更难以收拾。
他只能操作着大阵一遍又一遍的湮灭藤蔓。
所幸察觉到底下的莫名气息已经越来越少,左右不过是多花费些时间罢了,还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就在这时,远在宗门核心区域的某处外峰突然爆发出比之主峰更加狂暴的灵力波动。
不好。
饶是他多年身处高位练成的养气功夫,在这一刻也荡然无存。
不会的,他隐藏地如此之好,所有不受控的因素都被清理掉,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种种可能在心底快速过了个遍,无论如何,哪怕整个天都塌下来,镇域门的秘密都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一掌拍碎身下代表着宗主权势的宝座,镇域门宗主不顾所有长老的目光,阴沉的声音好似魔渊底下爬上来的恶鬼。
“所有人!立即给本宗主找出躲在暗处算计镇域门的敌人,不惜一切代价!”
不惜一切代价?
多年藏拙,他们借着机缘提升上来的实力就要因为一次外敌而暴露在世人面前?
区区外峰,活跃在那里的不过是些外门弟子和杂役,灭了也就灭了,只要镇域门屹立不倒,这些无关宗门底蕴的外人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又何必多此一举。
倘若今日将底蕴暴露个彻底,引起周边势力的关注。
平时山水不显的二流势力,实力底蕴为何会不符常理的暴涨一大截。
届时面临这些豺狼虎豹的目光,还未回到巅峰期的镇域门真的能守住机缘吗?
只有极个别知晓所谓机缘的长老,老脸几度变幻,几乎是在宗主下令的一瞬间就撞入虚空。
明明就几个挪移的功夫,却恨不得早上哪怕一丝一毫赶到现场。
这几个老家伙什么时候那么在意外门草芥了?
不待大殿剩余众人将疑惑问出口,两股强大到极点的气息出现在大殿之中。
“去!”
其余长老不敢再做耽搁,不顾额间冷汗转身暴退。
天杀的,外峰到底有什么宝贵,居然惊动了近乎千年不出的老家伙。
这等存在,不是只有在宗门存亡之时才会出现的吗?
镇域门宗主松了口气,老祖出现,他接下来的动作也多了两分信服力。
既然底蕴掩藏不得,那倒不如借此机会给镇域门镇得个爱惜弟子的好名声。
转身将阵法掌控权交给一旁惶恐不安的副宗主,真欲随着一众长老一齐露面,下一刻——
趁着阵法由高强者操控转为自主运转的一息凝滞,地底下所剩不多的根茎全数爆发。
一抹带着血色的根茎竟然无视了阵法的拦截,以位阶的绝对压制腐蚀出细小的孔洞,径直向维持整个宗门大阵的主灵脉而去。
“!!!!”
“该死!!”
上一刻还沉稳冷静的两个老家伙从宗门祖地飞出,两双苍老地近乎脱皮露骨的枯手朝血色根茎抓去。
却是晚了,剩下的最后一根根茎冲入灵脉,受浓稠如胶的灵气灌溉,根茎长成一株树芽,死死扎根于灵脉之中,疯狂吸收灵脉内的灵气。
恐怖的吸食速度,居然连宗门大阵的运转都受到了影响。
任其树芽吸收下去,灵脉必定会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说不定连灵脉的品阶亦要发生倒退。
这是要掘了他们的镇域门的根。
枯手带着无上伟力,试图将树芽于灵脉之中直接抹除。
……
闫小三擦拭掉嘴角的血丝,略显苍白的脸上带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和老子斗,老子就没输过!
其背后,谢清芒双手合拢,望向闫小三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狂热和虔诚。
以及,眸光幽暗无比的牧简。
他看向石盘上的愈发浓烈的神树。
抬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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