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偷偷摸摸，我这是在做好事。”
王十三眼珠子一转，胡诌道：“你难道没看见，刚才那个人，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刚才我差点就抓到他了，要不是你在背后拍我一下，现在他已经折服在我的威武之下了。”
“哼哼！威武，是淫威才对。”
老马哼哼两声，也没反驳，因为刚才他也没看的太清楚。
“走了，回家了。时间不早了，玩鸟去吧！”
王十三挠挠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前面的说要回家，后面的“玩鸟去！”他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突然，一个小男孩跑到王十三面前，裤子往下一拉，一道激流不断冲刷旁边低矮的树木。
做完，小男孩冲王十三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还没等王十三反应过来，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玩鸟，撒尿，这四个字不断在王十三的脑海中轮流闪现。
“无耻！”
王十三咬牙切齿，他终于明白老马临走前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了。
晚风悠悠，匆匆掠过，吹动地上的落叶，打了一个卷后向远方飘去。
不知名的虫儿扯着嗓子叫个不停，让人心烦。
路灯把身下照耀的一片亮堂，王十三就站在下面。
这时他一个人走来，看到前面的王十三也不躲让，直挺挺的走了过去，直到撞到了王十三的肩膀才停下。
王十三皱眉，有点不悦，偌大的宽阔马路，走路的地方多的是。
但那人看到前面有人，不躲不让，只顾低头向前，硬生生的撞了自己。
“喂，你走路没长……”
王十三抬头说话，看到那人的目光后余下要说的，不知怎么，再也说不出。
这人正是白天在街道上和王十三的对视的人，刚才跟踪的也是他。
联想到这一系列，王十三以为只是巧合，并没有多想。
可现在第三次遇上，还撞了自己，他就不觉得这是巧合了，反而觉得这是有预谋的。
“你……”
“欧明子！”
这人有意的打断了王十三的话，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
王十三听到自己师傅名字瞳孔一缩，警惕退后了几步。
在觉得足够安全，眼前人不能伤害到自己的时候才停住。
“你是谁。”
王十三把刚才被打断的话重新说了出来。
“呵呵，你害怕我。”
这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一句。
两人的对话驴唇不对马嘴，都答非所问。
“我一生仇敌众多，要是在山下遇到能叫出我名字的人一定要远离。”
这话是欧明子在他下山前亲口对他说的，王十三也一直没有忘记，他以为天下这么大，能不能遇到都难说，所以也一直不把这话放在心上。
在听到自己师傅名字的时候，王十三就想起了欧明子对他说的话，然后想都没想，直接就进入了警备状态。
“你到底是谁。”
王十三的话语偏冷，没有了之前的语气。
“我是谁很重要吗？刚才跟踪我的是你？”
王十三心里“咯噔”一下，后面直接让他懵了。
刚才他自认为做的很好，比以往每次跟踪猎物做的都要好。
他回想，刚才这个人虽然回头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向自己躲得方向望去。
想到这里王十三再次后退了几十步，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王十三有种不安的感觉，想转身逃离，却感觉自身已经被锁定了。
逃脱无望，王十三放松心神，语气放平缓，但依旧带着冷冽。
“你在说什么，跟踪你，阁下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知眼前的人是敌是友，王十三不敢顺着他的意思，怕被牵着鼻子走。
“欧明子是你师傅。”
虽然在他刚说出欧明子这个名字的时候，王十三已经猜想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现在听到还是禁不住惊恐。
他自从下山后就没有跟人说过，是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师傅是欧明子的。
那眼前这人竟然知道，那一定是敌非友，要不就是友非敌。
事到如今，王十三再装疯卖傻已经不合适，只能表明态度。
“欧明子是我师傅，你是谁。”
这人面带微笑，一点都没介意王十三的语气友好还是不友好。
“看来我没找错人。”
王十三心中暗叫糟糕，自己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被诈了。
这人背负双手，腰杆笔直，他在踱步，脚步声很轻，但有力，王十三从中得到了一点消息。
那就是，这人是个练家子。
“我来呢！没有恶意，就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想知道什么秘密。请你离开。”
王十三语气生硬，有生人勿近的态度。
他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了，谁知这人脸色不变，还是带着微笑，一点都不介意。
“你确定不想知道。”
这人戏谑的看着王十三。
王十三沉默，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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